下讓那雙正對著我的眼睛看上去有了一絲神：&ldo;可是這信念讓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過得很消沉。有那麼一段日子，我不得不靠藥物和心理治療來維持，我不知道該怎樣去形容那種感覺，或者，就像你剛才醒來時候看到它第一眼時的那種感覺。能不能對我說說那種感覺，寶珠?&rdo;

&ldo;……你用這種方式把我弄到這裡，就是為了聽我說這種感覺麼。&rdo;喉嚨裡發出我的聲音，聽上去不太像是我自己的，帶著種麻醉過後的遲鈍。

我看到他側頭朝我笑了笑，隨後繼續為那具屍體上妝：&ldo;直到某一天我見到了我所需要的那種完美。那種一直以來我花費了再多金錢，用哪怕再好的毒品也沒辦法讓自己去感覺到的完美。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清楚那個日子，1990年12月25日，是的，那個聖誕，那個神賜給我的聖誕……&rdo;手停了停，他用化妝筆點起那具屍體的臉：&ldo;我看到了她，我的完美。&rdo;

&ldo;那是個出車禍死去的女人，就在我的面前。確切的說，她的車禍是因我而起的，我撞死了她。&rdo;

&ldo;最初我很害怕，撞死了人，一個路過的、陌生的女人。這是種很可怕的經歷。可是漸漸的在我看著的她的時候，我發覺到了一種從沒有過的美，在她的葬禮上，在她被撞得支離破碎又再度被縫合到一起的屍體上。&rdo;

&ldo;那真是種相當特別的感覺。&rdo;

&ldo;我發覺我一直尋找的東西似乎有了點端倪，不需要再依靠酒精或者毒品，我發覺到了能讓我感到滿足的某種東西。&rdo;

&ldo;於是下意識的，我開始特意地去尋找類似的東西。最初是在殮葬處，可那地方沒有我所期望的那種完美。於是我開始試著自己製造，那些在警察局的檔案裡可有可無的身份，那些失蹤了也不會有人想到去尋找的人。也開始漸漸的，我有了個計劃。&rdo;

&ldo;南非人選擇鑽石，通常都把含有雜質的那些剔除出來，留下來的叫做完美，同樣我所收藏的那些東西也是這樣。最初的收集熱衷過去之後，我開始發覺我所收藏的那些東西都是有缺陷的，就像那些有雜質的鑽石，於是我把那些我所能發覺到的最美的部分留取下來。那些部分賦予了每一個人部分的美，卻成不了我所期望的沒有任何雜質的完美，但只要經過篩選和組合，它們就會按照我所期望的去演變。&rdo;

&ldo;當然這個過程是複雜而危險的。某一天發現英國情報局的人開始出入於我家族企業周邊的時候，我打算停手以免帶來更多的威脅，也就在那個時候，我見到了他。而那一次的偶遇，最終讓我造就了她，我的完美。&rdo;

&ldo;那個人有著張比桃花還要嬌艷的臉。&rdo;

&ldo;他讓我這些年收藏的東西最終得到了最完美的體現。看看，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他，寶珠。他是不是很美?連我都想像不到一個男人的臉嫁接在女人的身體上會這麼融洽，沒有一絲一毫突兀的感覺。&rdo;

&ldo;他叫什麼來著……方……&rdo;

&ldo;算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最終成就了我的完美，正如你即將要為我做的。&rdo;

&ldo;我?&rdo;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他的話，在看著他從冰箱裡拿出來一隻金屬盒子的時候。

盒子裡放著不少的瓶瓶罐罐，在冰箱速凍庫那麼低的溫度下，裡頭的液體還在玻璃容器裡微微晃蕩：&ldo;我不認為我會為你做些什麼!&rdo;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