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方向。島上中間一座孤山聳立,山巔依稀可以看到一座碧綠色的宮殿。
“那裡就是碧遊宮嗎?”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張硯看向遙遠山峰上的那座宮殿時有一種宮殿裡同樣人一雙視線投過來落在他身上的感覺。
靠近宮殿嗎?張硯並不覺得那是個好注意。他現在連往前邁出第一步都非常的小心,輕易不敢抬腿。這裡可是跟剛才傳過來的外圍法陣不一樣。是用來鎮壓聖人的地方。對內強,對外必然也不是擺設。畢竟要防裡面的聖人逃離,同時也要防外面的人破陣救援。
這可是數名聖人聯手佈置的禁制,張硯自覺自己還遠不夠資格去試探,極可能一個不好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張硯來這邊的目的主要還是摸一摸這邊陣法和外面海域空間的聯絡。一旦確定這裡的陣法禁制是獨立的,或者說只是借了一部分空間的穩力的話,那他之前答應鰲勳的話就能兌現。挪走這片海,或者挪走一部分就行。
同時張硯來這裡一趟也是一種“反擊”。棋子最大的反擊是什麼?當然就是“你讓我幹什麼,老子偏不。”
打亂“巧合”和“佈置”還要亂你心境。說是張硯意氣用事也行,說他急需洩一洩胸中那一口抑鬱也可以。
沒有動腳步,生怕觸動了島上的禁制。但神念好歹可以竄出去五丈餘,加上張硯對陣法的瞭解還是很輕鬆的就摸到了禁制的“外殼”。
張硯不需要去弄明白這島上的禁制到底藏了些什麼兇險或者玄妙,他只需要摸清楚這個禁制與外界海域有無聯絡,有的話有聯絡多深就可以了。
所以難度雖然不小,但是也並非張硯辦不到。
良久之後張硯才長舒了口氣,腦袋這時候才襲上來一陣陣眩暈。
這倒不是張硯中了什麼暗算,而是他剛才在那一段時間內心力消耗過大,加之認知極限一直被繃緊到極限,如今一下舒緩下來自然會有眩暈,這是元神和意識有些虛脫的結果。
“還好,這裡的禁制應該是考慮到有人可能透過破壞空間來達到撞開禁制的可能,所以禁制完全是獨立於這方空間的。甚至似乎都與這片死寂的亂域都不相干。純粹的割裂了所有。
如此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張硯的目的達到準備離開。之後他只需要將外面的海域挪走,帶回荒天域就可以。如此也算是徹底打亂了兩邊聖人在亂域這裡的所有佈置了吧?
離開前張硯最後遙望了一眼那碧遊宮。可正待他轉身的時候一道華光,在宮殿上留下幾個一閃而逝的文字:你想回家的話就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