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銘是處理完國外的事情才來的湘城,所以近段時間內他們並不著急回去。
按照曾弘和謝硯銘的意思,他們想等著蘇宛辭和陸嶼辦完婚禮再走。
曾弘的年紀和陸父不相上下,兩人雖然涉獵的領域不一樣,一個從商,一個從醫,但二人的性情卻很投合。
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是以,這段時間,自從陸嶼出院後,曾弘大多數時間都是和陸霄在一塊下下棋喝喝茶。
日子過得舒心又平靜。
至於謝硯銘那邊,
自從上次程逸舟探過謝硯銘口風之後,程逸舟自覺情商沒有謝硯銘高,玩不過他,便有意無意地離的謝硯銘遠遠的,儘量不跟他打照面。
可讓程逸舟沒想到的是,他躲著謝硯銘,不代表謝硯銘也躲著他。
陸嶼住院那段時間,病情恢復都是由程逸舟、謝硯銘再加上蘇宛辭三個一同跟進。
那幾周免不了天天見面談論病情。
自從陸嶼回華庭公館後,程逸舟以為終於不用和謝硯銘這種醫學界大咖見面了,
可誰料,謝硯銘居然主動留在了華南醫院。
用謝硯銘的原話說:
他最近反正也沒別的事,小師妹要照顧陸嶼,華南醫院這邊的工作肯定顧不上了,身為師兄,正好可以暫時頂上。
於是乎,謝硯銘直接接替了蘇宛辭在華南醫院的工作。
正好又是和程逸舟在同一個科室。
兩人一天能碰上好幾次面。
兩天後。
趁著葉羽檸休假的時間,約著蘇宛辭在華庭公館附近的咖啡廳見了個面。
蘇宛辭提到這段時間葉羽檸經常加班,平時約著見個面都很難。
聽到這話,葉羽檸長嘆一聲。
怏怏的趴在桌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別提了晚晚,前段時間我們報社被一個公司收購了,自從新老闆空降後,雖然薪資方面比以前翻了一番,但我們所有的假期都被那周扒皮老闆剝削乾淨了。”
看著她這種氣憤的模樣,蘇宛辭攪著咖啡,隨口問了句:
“你們新老闆是誰啊?這麼壓榨員工的嗎?”
葉羽檸猛地坐正身體,揪著蘇宛辭一頓控訴:
“就之前我給你提過的姜哲,原來以為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主編,誰曾想人家家裡有礦,二話不說就把整個報社買下來了,還跟他名下的公司合併了。”
“自從那之後,整個報社風氣大變,跟裝了電動馬達的陀螺一樣,只要員工去了公司,就沒有一分鐘是空閒的!”
葉羽檸一口氣說完,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那眼神,似乎是想刀了姜哲。
蘇宛辭同情地看她一眼。
提議道:
“那要不辭職?”
葉羽檸苦兮兮搖頭:
“不行啊,他收購報社的時候,所有人都重新簽了合同,期限沒到,他怎麼可能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