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辭睜開眼,水霧瀰漫的美眸冷靜而清澈,看向他深邃的眸,神色很是認真:“我從不吃醋。”
……
第二天一早。
蘇宛辭被鬧鐘吵醒,摸索著找到手機,關掉了鬧鐘。
男人倚在浴室門口,臉上已經沒有任何妒火和怒意。
饒有興味地看著咬牙切齒的小姑娘。
“陸嶼!”
蘇宛辭忍了又忍,氣道:“你看你乾的好事!遮都遮不住!”
某人臉上沒有任何愧疚之色。
他走上前,摟著她細腰,在蘇宛辭氣怒的視線中,火上澆油般啄了啄她脖頸間的痕跡。
輕描淡寫:“別生氣,寶貝兒。”
“起開!”她用力推開他。
陸嶼從善如流放開她。
蘇宛辭洗漱完後,用遮瑕膏塗了好一會兒都沒能將那些痕跡遮掉。
陸嶼用的力氣太重,再多的遮瑕膏都沒有用。
無奈之下,蘇宛辭扔下手中的遮瑕,
考慮著要不要拿創可貼貼上去。
如果要用創可貼,估計要貼十幾個。
到時候會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麼一想,她放棄了這個辦法。
蘇宛辭特意在衣櫃上選了一件高領的襯衫,勉勉強強能遮住大部分。
但某人烙印記的角度太刁鑽。
哪怕她將襯衫最上面的那個紐扣都扣上了,還有三四個吻痕遮不住。
怎麼折騰都蓋不全這些印記,蘇宛辭心底的鬱氣越積越多。
“陸嶼,你屬狗的是不是?”她氣道。
陸嶼知道自己昨晚過分了,認錯態度良好,當即順著她話音道:
“嗯,屬狼狗的。”
專吃某隻小兔子。
蘇宛辭去上班後,陸嶼來到停車場,將昨天特意買來的口紅,扔進了垃圾桶。
再聞著車廂內還未完全散去的香水味,男人皺著眉,喊來了陳恆去洗車。
火急火燎被喊過來的陳恆,聞著科尼塞克車廂中昨天他特意噴進去的香水,再看著花池旁傲嬌彆扭的老闆,陳恆一言難盡道:
“老闆,您以後控制一點,還是別亂吃醋了。這醋來醋去,醋的還是您自己。”
就比如這口紅,這香水。
任誰能想到,堂堂陸大少爺,為了讓自己老婆吃醋,特意買口紅、噴香水,偽造有別的女人坐他副駕的假象。
還有上次也是,紀棠剛回湘城的時候,為了讓太太吃醋,他老闆居然搞得整個湘城滿城風雨。
就連陸母都驚動了。
直到現在,陳恆都不敢去老宅。
因為袁若姝見他一次罵他一次。
“趕緊,滾!”
陸嶼將鑰匙扔給他,轉身回了大廳。
陳恆手忙腳亂將鑰匙接在手裡,看著陸嶼的背影,忙問了聲:
“老闆,您今天還去華林醫院嗎?”
“不去了!”他語氣冷冷的,“誰喜歡上趕著吃醋?!”
陳恆:“……”
感情這醋勁還沒消呢。
另一邊。
蘇宛辭剛來到急診部三樓。
正要去308科室,就在樓梯拐角碰到了傅景洲。
她腳步幾不可察地停頓了一下,
隨後轉身繼續往前走。
傅景洲正想攔住她,無意間一瞥,卻看到她脖子上那些遮不住的痕跡。
頃刻間,傅景洲瞳孔驟然一縮。
幾乎是本能反應,他毫無預兆地拽住蘇宛辭手腕,蠻橫地將她扯進了旁邊的樓梯間裡。
同一時刻,二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