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蘇宛辭恍然回神。
眸色微斂,看向陸嶼。
她回握住他的手,揚唇對蘇崢和徐彥珺道:
“爸媽,今年有個好訊息告訴你們。”
她偏眸看了眼陸嶼。
男人對上她的眸,無聲含笑。
“我結婚了。”
寂靜的墓園中,女子輕輕的聲音伴隨著風聲飄散。
與此同時。
墓園外面的一條空蕩的公路上。
一輛邁巴赫無聲停在那裡。
黑色的車窗微降。
傅景洲坐在車裡望著遠處墓碑前的一對男女。
眸色又黑又沉。
像是無底的幽淵,詭秘而暗沉幽鄴。
邢航坐在前面的駕駛座上。
傅景洲坐在後座。
在後視鏡中看了眼,邢航猶豫道:
“傅總,您要下去嗎?”
傅景洲執拗的盯著墓碑前那抹纖細的身影。
好一會兒,才澀然道:
“她不會想見我。”
他也不想,讓她更恨他。
邁巴赫在那裡停了很久。
久到陸嶼和蘇宛辭已經相攜離去,傅景洲仍舊一言不發的看著墓地的方向。
邢航坐在駕駛座上。
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車內的氣壓越來越低。
直到午後,傅景洲突然開啟車門下了車。
邢航猛地鬆了口氣。
扭頭看去,卻見傅總直奔蘇崢院士的墓碑而去。
距離有些遠,邢航聽不到傅景洲的聲音。
但似乎也沒有看到他開口說話。
自從傅晁那件事的真相出來後,傅景洲的情緒就一直不太對。
準確來說,是有些奇怪。
邢航身為貼身秘書,對於傅景洲的異樣是最熟悉的。
整個傅氏集團,最近也越發沉默。
從高層到基層,每個人進了公司之後,全都屏著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生怕在不知不覺中觸了傅景洲的逆鱗。
第二天一早。
上午八點半。
蘇宛辭準時到了華林醫院。
程逸舟來的早,聽到隔壁有了動靜,扔下桌子上的一堆資料就跑了過去。
“蘇醫生,來上班了?”
他笑得像一朵花。
莫名有些殷勤。
蘇宛辭正在整理桌面。
聽到聲音抬眸看去。
彎唇道謝:“這段時間辛苦程醫生了。”
程逸舟擺手。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說著,程逸舟殷勤的拿著蘇宛辭的杯子給她接了一杯熱水。
放在桌面上後,他笑著道:
“蘇醫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接說,千萬別客氣。我這個人蘇醫生想必也瞭解了,什麼都沒有,就是時間多。”
對於程逸舟的熱絡,蘇宛辭雖然早已見識,
但像今天這樣,如此熱情的樣子,多少還是讓蘇宛辭有些不習慣。
她笑了笑,臉上表情恰到好處。
“好,你我負責同一個科室,自然是互幫互助。”
程逸舟:“好,那我先回隔壁,蘇醫生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走的時候,程逸舟還非常貼心的給蘇宛辭關上了門。
只是到了門外後,某人很是歡快的拿出手機,踱步到長廊拐角,給陸嶼撥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