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見這玩意兒上趕著找死,不僅沒攔,反而抱著看戲的心態一塊跟了上去。
幾人來了二樓的單獨隔間。
紀棠和徐瑾屹正坐在裡面。
見到他們兩個,程逸舟先是愣了愣。
目光在紀棠和徐瑾屹身上來回掃過。
顯然是沒有忘那天紀棠中藥,被徐瑾屹帶走的那一幕。
帶著打量的目光落在紀棠和徐瑾屹身上良久,他的眼神太直接,直接到紀棠想裝看不見都難。
就在紀棠蹙眉,想開口的時候,程逸舟卻徑直挪開了視線。
他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對於紀棠和徐瑾屹之間的事情也百分百好奇。
但是……
他沒這個慫膽。
徐瑾屹身上的氣場太強。
當著他本人的面,他程逸舟還不想找死。
挪開視線後,程逸舟的目光落在蘇宛辭身上。
瞅著她下唇上的那個傷口,程逸舟問:
“蘇醫生,你這嘴,是怎麼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蘇宛辭這邊。
就連徐瑾屹和紀棠兩個都看了過來。
陸嶼坐在蘇宛辭旁邊。
長臂懶散的搭在她身後,動作間佔有慾和獨佔欲十足。
聽著程逸舟的話,他低頭看向蘇宛辭的下唇。
眼底意味不明。
似帶著幾分淺淺的薄笑。
一旁的沈銘賀像是看傻子一樣側了程逸舟一眼。
那眼神,跟看智障沒有什麼區別。
被這麼多人直直盯著,蘇宛辭面不改色地說:“被狗咬的。”
一聽這話,從沒有談過戀愛·腦子缺根筋的程逸舟眼色瞬間變了。
語氣中比之方才更多了幾分認真。
“狗咬的?我看著都出血了,這可不是小事,蘇醫生,你打狂犬疫苗了嗎?”
說罷,他還看了一眼沈銘賀,話中責備的意味濃重:
“周牧那玩意兒不行啊,他怎麼還送了一隻會咬人的狗?!不是說那狗只和貓不對付嗎?怎麼還咬主人?”
沈銘賀:“……!”
孃的!
這小子真特麼是智障吧?
就那傷口,怎麼可能是薩摩耶咬的?
那一看就是那隻叫陸嶼的狗咬的。
而此時此刻,被明裡暗裡被罵成狗的陸嶼:“……?”
他偏頭去看蘇宛辭,嗓音噙著一絲危險,拇指指腹在她下唇劃過。
“狗咬的?嗯?”
蘇宛辭剜他一眼,眼神涼涼。
並未說話。
陸嶼唇角噙著一分意味不明的笑,他靠近她,聲音很低,幾乎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那今天晚上回去,狗再幫你咬一次,順道——再讓這隻狗給陸太太打針狂犬疫苗。”
蘇宛辭私下狠狠擰了一把陸嶼的大腿。
警告意味十足。
她唇形動了動。
一個字無聲吐出: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