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邪門得很!」藏冬也忙著證明不是自己本事不夠。
聽完了他們的說辭,同樣也覺得可疑的晴空,再次低首詢問晚照。
「你是怎麼辦到的?」他們說的沒錯,以她的能耐,是絕不可能同時擺平神與佛。
她臉上寫滿了無辜,「我只是彈琵琶給他們聽而已。」
「你彈什麼曲子?」
「就昨晚在外頭彈的那一種。」也不過就是鎮魂曲而已呀。
晴空不禁皺著眉。怪了,就算真是鎮魂曲,怎麼昨晚他聽過什麼反應都沒有,偏偏他們的反應卻是不同?
不知不覺間腹裡又累積了一籮筐的疑問,不想再探究下去的晴空,邊搖首邊往宿鳥的身上一指,「衣裳可乾了?」
「都曬了半天,應當是乾了。」她摸了摸衣裳,笑咪咪地收走他倆身上的衣裳,並向他們宣佈,「好啦,辛苦你們了,你們可以回家了。」
彷彿她的話語有什麼魔力似的,當下恢復自由的一佛一神,在晴空眼明手快地將晚照扯開遠離火線之後,又再次轟轟烈烈地開打。
在將晚照送回屋子裡後,晴空先是瞧了瞧那兩位皆沒打算收手的老友,再隨手取來擱在牆邊的一根扁擔,側身用力朝天一擲。飛上天際的扁擔,在雲間消失蹤影許久,突以雷霆萬鈞之勢轟然豎立於交戰方酣的兩人之間,當扁擔立地而碎之際,過猛的衝勁還硬生生地將他倆各逼退一步。
「大門就在那,不送。」晴空一點情面也不留地直接逐客。
「晴空!」宿鳥在他步上長廊時急忙在他身後大叫。
他慢條斯理地回過頭,邊分析著宿鳥聲音裡的急切意味,邊將能洞悉意圖的雙眼往宿鳥的身上瞧,不過一會,他甚感意外地看著這個久未與他逢面的宿鳥。
「你對晚照有敵意,也可說是殺意。」晴空的冷眸直望進他的眼底,「在你決定對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前,別再來這。」
遭晴空凌厲的眼神懾住,宿鳥不甘地將嘴一撇,忿忿地轉身遁向山門。
「那我呢?」對手就這樣不見了,藏冬呆然地指著自己的鼻尖,「你也不收留我了?」他是專程住在這裡幫忙的啊,沒想到晴空居然連他也給掃地出門。
「你也一樣給我捲鋪蓋。」不勝其擾的晴空,揚手朝身後一指,「外頭有隻魔找你,去想個法子叫他別哭了。」這陣子他家未免也太過熱鬧了點。
他一瞼納悶,「魔?」
「告辭。」事不關己的晴空,在踏進屋裡後,立即將身後的門一關。
遭人趕出來看個究竟的藏冬,疑惑地來到山門前,錯愕地看著站在下方山階上的申屠令。
「你怎有膽來這?」他不怕晴空這尊天敵了?
四處打探藏冬的訊息,冒著生命危險特意前來此地的申屠令,在一見到他之後,臉上隨即掛著兩行老淚。
藏冬頭痛地一手撫著額,實在是很受不了這隻在聽過燕吹笛的憾事後,就突然間多愁善感得離譜的貪魔。
「喂,年紀都一大把了,哭起來不嫌難看嗎?」要哭也去哭給燕家小子看嘛,相信這麼濃濃的父愛一定會打動那個鐵石心腸的。
「嗚嗚……」吃了閉門羹的申屠令,心酸酸地以袖拭著淚,「臭小子他……他不肯認我……」
「真難得,你終於願拉下臉皮去認兒子了?」撐了這麼多年,這對父子中總算有人敗陣,自動上門去認親了。
被親兒子毫不客氣揍出家門後,申屠令更是掩不住滿臉的傷悲,「我才剛找上門,他就一拳把我打出來……」
「他的打法是不是有點類似這樣?」額間青筋直跳的藏冬,一手指向自己餘「印」猶存的臉頰問。
他也很好奇,「咦,為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