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照。」他壓住她的小手,清了清嗓子,「我沒事。」
「真的?」她還是不太相信一個能夠從手中放煙火的人,能夠毫髮無傷。
他的表情有點尷尬,「我肯定。」
「那好。」確定之後,晚照大剌剌地以兩手擦著腰,「方才那個找麻煩的和尚是誰?」又一個莫名其妙想找她的和尚,也一樣對她不懷好意,她是上輩子把天底下的和尚全都得罪光了不成?
「他是我在佛界時的同僚。」晴空含混地一語帶過,坐在她的身旁握著她的兩肩哄她躺下,「沒事了,時候不早了,歇著吧。」
在看過方才的陣丈之後要她睡,他知不知道這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
晚照不滿地盯著他的眼,可在一接觸到他又溫和如故的臉龐後,她滿腹的不解和氣焰,全在他令人陶醉的目光下消失無蹤。
她沒好氣地扁扁嘴,自動自發地拉來他的一手將它握住,按他的意思準備入睡。
看著她不知在何時已培養出來的入睡習慣,晴空有些莞爾。他發現,每晚臨睡前,她若是不握著他的手,她不是會作噩夢,就是會睡到一半猛然清醒緊張地看著四下,像是怕什麼人會來帶走她似的。
在他溫柔的目光凝視下,晚照仔細地看著他出眾的容貌,半晌,她揚手拉住他的衣襟,在他猶不解時,拉低了他的身子,將芳唇印上他的。
在雙唇相觸的瞬間,晴空只覺得她的吻好熟悉,他模糊地吻著,想從這個令他感到懷念的吻裡找出個所以然,但就在他快想起什麼時,她卻霍然分開彼此。
「你不逃嗎?」她凝睇著他問。
「我需要逃嗎?」他揚起劍眉,盯審著方才親吻過他的紅唇。
「你忘了你是佛界來的?」雖然不是他主動的,但他也沒有推拒,這算不算是破戒?
晴空下以為意地聳著肩,「這一世我只是人。」
「不當和尚了?」她勾著他的衣襟,再將他拉低一些,美麗的眼眸刻意對他眨了眨。
「我本就不是。」他輕嘆,「還有,誰說轉世來人間,就一定得當和尚的?」怎麼人人都將他當成和尚?他只是生性淡泊,加上根深柢固的佛性,所以通常只是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友情、愛情等每一種感情,因此在感情方面,他的感受較他人來得淺,但實際上,他並沒有特別排斥過。
「你穿和尚的衣裳。」晚照皺眉地想起他家那堆類似袈裟的衣裳,並在心裡想著,要不是她事先替他做了新衣,否則這回出門,他定又是一身酷似出家人的打扮。
他無奈地澄清,「我只是不愛花稍。」他哪有穿和尚的衣裳,不過是素了點和單調了些好不好?她白天不也穿得跟他半斤八兩?
「你賣豆腐。」她再舉一例。
「我總得吃飯啊,況且我也只有這一技之長。」難道說佛力高強的人就可以不吃東西?他又不像那些光喝露水就可過活的神仙。
「你不近女色。」她略過茹素這一項,再指向他最容易讓人誤會的一點。
他低首看了看彼此的距離,好笑地向她請教。
「現在還不夠近?」他不跟她算她每夜都站在他身上就很好了。
「若是……」晚照眼眸不自在地流轉,「若是別的女人也對你這麼做,你會不會也照單全收?」
晴空將她的話放在心頭輾轉了一會,有些明白她在意指什麼。
「不會的。」他彎身湊近她的耳畔,故意說得很含蓄,「你已經是特例了。」
聽懂了他在說什麼後,心花怒放的晚照紅著臉蛋,習慣性地將手滑進他的掌心之中,在將他握緊之後,側著身偎靠著他的手閉眼入睡。
瞧著她心滿意足的模樣,晴空不自覺地漾著笑,當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