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業力,縱使你已經化為天邊的星辰,我都要追尋下去,牢牢牽住你的手,我的……
仰起臉,我睜大了眼睛,月色下依舊蹙眉的男子目光如水的動盪著,我能看到裡面有我自己微弱的影子,彷彿要融化其中。
“今天,我才感覺自己是與誰有維繫的。”他苦笑,似乎在為了什麼而開心,卻又傷感非常。
伸出的指尖畫過他斜挑的眉,掌心撫上了被紅暈染的發熱的臉頰,輕輕擦去淚水的溼痕。我微笑,埋頭貼緊了他的胸膛,交錯了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面前的少年。
“荀。”他喚我,囈語一般:“荀,你要告訴我什麼?”
“光……大人。”
“在,我在,”他挑開了垂在我額上散落的髮絲,用手背貼了上來:“是吃酒了嗎,臉熱的很。”
“大人,他是誰,和你一樣的……我見過那個人了。”
“荀……”他的手臂緊緊的收攏,似乎要將我揉到自己的身體中:“他見過你了?”
“是,在下方才……您沒事就好……”一陣眩暈,我撐住了自己的額頭,卻感覺另一隻手指都被攏入了溫熱的掌心,隨即落在我手心的,是如飄零的花瓣般柔軟的碰觸。
仰起臉,對上的是一雙溼潤的星目,和蘊藏了溫柔的嘴角。我枕在他的懷中,怔怔的看著他拉著我的手指,再度輕輕一吻印在我的掌心之後,又捧住了我的臉。
“璃光,什麼?”似乎有火在燒,我感覺呼吸困難,眼前一片模糊,耳畔中金器崩裂般的亂響,喉嚨被幹渴撕扯著,已經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
水,我想要水。
遙遠天空之上,圓月被彩雲糾纏著,最終隱入了其中。風從我的指尖掠過,消失在讓人安心的黑暗中。嘴唇上一暖,瞬間襲來的是令人想要再多一分的溫存,我茫然的張開嘴,迎向那一點點的溼潤。柔軟,卻又異常甘美。
麝香的氣息籠罩著我,糾纏雜亂的意識之外,水影飄搖的彼岸,流著眼淚的女子,捧在懷中的一甕清水。
那一日,在藍到耀目的天空之下,如暖雲一般的海棠盛大地綻放著。一襲白衣的男子,溫潤儒雅的笑著。
他是我地水。
活下去,您答應過我的。
我不想……不想您就這樣被殺。我不想……
您要活下去。
我們如此相似。
“璃光,璃光……”
“在。我在。”眼簾沉地無法睜開,與我十指絞纏的男子輕輕的吻著我的眼睛。保護您,因為……這是罪無可恕的我,唯一可以繼續活下去地理由。即使我和儲閣再沒有關係。我也會……”
呢喃著吐出的話語再度被封緘,比美酒還要香醇的味道另我戰慄——俊美的少年就像要將我溶入他的身體之中,動情的吻著我。
所以……這就是幸福吧,能夠和普通的女子一般,能信任誰,又被誰寵愛著的幸福。
腰側的絲絛被牽扯著拉開,錦帶滑落,我追逐著那只是淺嘗便會淪陷地甘美,朦朧中。卻有什麼在微閉雙目之外冷白的刺目。
茫然的移過目光——那把繞指柔地軟劍反射著瑩瑩的寒光,蒙著層凜冽地幽藍。
不對,我在幹什麼?
疾風乍起。跟著飄搖地意識一同回來的,是嘶喊一般地震響。我的心頃刻冰裂為兩半。劇痛。
“鵬呢,他在哪裡!”
璃光皺眉。輕聲的說了句什麼,我卻沒有聽清,再凝神時,終於聽見了在自己的心底,夜羽的悲鳴一直一直嘈雜混亂的響著,想要將我從迷茫中喚醒,聲音已經如同哭叫多時的人一般,完全失去了音律的而破敗嘶啞。我發現自己跪在地上,急切的想要站起來,卻赫然的身子靠在璃光的臂彎中,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