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
皺眉,要知道此時先機已佔′然我尚未動殺念,但若令我當下罷手,卻難免會心有不甘。正猶豫著。余光中白衣的少年猛的起身,破空的疾風掠過。一芒冰冷的劍刃已然掃了過來,指尖一麻,簪子居然被他擊落在地!
張開地手指空落的蹭過精鋼的冷,我睜大眼睛看著逼到我進前地利刃,依然迷悶的意志跟著失落地怒意瞬間被點燃成了熊熊的烈火。
那日在學館中的一幕再度重演了嗎……為什麼要傷我!我是想要救你的!我是一直都想要救你的人啊!
完全不知我此時心中翻滾地痛意。璃光躬身,軟劍脫手丟在地上,手伸向我:“退下吧,荀,此處沒有你的事情……”
“閃開!”怒極,我反手擊開他手臂,一揮之下幾乎用上了十成的力道,璃光大驚,雖然飛速的退後。可是依然被我的手掃到。一路看WWW.16.我聽見他負痛的吸了一口氣,心智才徹底清醒過來。
“……公子!”
“不、不礙事。”上前一步,璃光將手背在身後跪坐在我面前。刻意放冷的目光中,關切卻已經要衝撞出來:“醒了吧。”
“是。”我撐住了額頭。腕子上攀著萱草紋樣的臂釧貼上了臉頰,銅的辛辣味道和冰冷令我輕輕地顫抖:“是迷香……痛嗎?”
“嗯。”他點頭,單手替我揉著額角:“十指連心,怎能不痛……別躲,安靜些許就會好,沒事了。”
心底因為他溫柔的碰觸而略安,而迷香初解的虛熱趁此湧了上來,我喘了一口氣,眼前又是一陣飛雪亮白,不由得彎下腰撐住了面前地地面:“公子見諒,在下方才神智不清……”
“嗯,知道,你說過神智不清的時候自己最可怕,”點在我眉間地修長手指輕頓,璃光溫熱地掌心便貼上了我的額頭:“不必道歉,就算是形勢急切,我也不該用劍去打落你手中地簪花。方才嚇到你了吧……起身吧。”
我抬起手,玉雕一般的纖細指尖輕壓在他手背在身後的臂上:“讓在下看看吧,雖然被迷香的藥力阻了一些力道,還是……”
還要搶起地上的金簪,我方垂手,那牡丹卻已經被這男人拾了去,他一邊輕笑,一邊搖頭:“不妨事,我已經讓他們退下了。”
抬手掩著自己的臉——院子裡的陽光讓我又是一陣暈眩,那些家奴果然都已經聽從了主子的吩咐退出了院子,還將院門掩上了。
“方才情急,多有得罪,還望大人……”
再抬起頭,我卻愣住了——璃光的這位兄長正擎了牡丹簪花,試圖插到我的髮髻上。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此人會做出這種親近到失禮的舉動,只是一眨眼的呆滯,已經被他將那枚金簪別入了髮髻中。
“您在做什麼!”我怒喝,甚至想要抬手將金簪拔下來摔在地上,索性是及時的想了起來,這是老師的嫁妝。
完全不在意我的羞怒,如同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樣,男人仔細的審視著髮髻中插上了金簪的我,呼了一口氣笑道:“姑娘與這城中的女子截然不同,就像是秋日的桔梗搖曳在風中,有著恰如其分的美麗,許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能看出您不是平凡的女子。姑娘接刀過去的時候,沒有握刀柄,卻用了兩個指頭來捏刀身,除了會將這小刀子當鏢使的,還會有哪個普通女子敢直接就朝了刀刃下手……”
恍然大悟,我終於知曉了他為何會在最後看穿了我的偽裝——身為屬,慣用了各種兵器,難免會在收入懷中時去掌握最容易再出手攻擊的位置。我果然是行動上出了疏漏之處,而我也見過他在鬧市中以銅錢做鏢擊傷惡徒,速度之快已然是個中高手,所以才會被一眼看穿。
苦笑,我拱手拜下:“在下心服口服。”
見我躬身行禮,他連連揮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