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璃光相似的那種溫和。
“姑娘叫荀子是吧,確實是很值得君子愛慕的賢良女子,難怪他會對你這般中意……姑娘真正的身份是官府中人嗎?”
“不是,在下只是答應了會保護璃光大人的旁不相干的人……剛才不是已經那樣說了嗎,他沒有再埋怨大人您。”
千乘一愣,旋即苦笑:“在說璃光麼……他一直不出來見咱,先前派人給他送過訊息,拿過去的信,撕成了兩半給送回來←對咱有恨意是應該的……他恨,我反而會覺得心中好過一些。”
於是無話。
車子搖晃著,向著普通南來北往的商貿車隊出入的金光門走去,冷風吹透了木板的間隙直接灌進來,我抱緊了肩膀,將赤腳蜷縮回裙裾下。
儲閣的人隱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止是我,保護主子的家奴也能感覺到他們。這種感覺就像是猛獸之間低沉的嘶吼,有著無法被普通人感知的殺氣。
還有其他人,他們隱藏的更深,連我也只能在一瞬間感覺到他們的存在,因為那些人毫無殺意,只是遠遠的觀察著,似乎是要確定千乘一行人確實的從這城中離開。
我想,他們就是千乘此次入長安的原因。
“出城之後,您的人會護您平安離去吧,這樣的話,在下就在城門內拜別了。”伸手挑開了罩在廂門上的油布,我就要從車上跳下去,千乘突然起身,我扭過頭看著他拉住了我腰間的包袱。
“看著他,讓他少吃,會胃痛。挑起嘴角輕笑,我反問道:“您如何得知我會去交給璃光呢,剛才不是說要送給我嗎?”
“可是姑娘必定還是要回去吧,就順便吧,下次來我這邊,你要什麼我都給。”
“要您的項上人頭呢?”
話音未落。千乘的眼中剎那間滾過了一絲陰狠的神色,我滿意的將這神情收入眼底,掩口媚笑:“您瞧。在下與您都是行於腥風血雨,靠吃其他弱小才活命到現在地猛獸。若不是璃光大人吩咐。您這次根本就不能全身而退。”
千乘邪氣的一笑,拽著我的手越發用力:“早就看出來了,所以說姑娘是女子中罕有地尤物,越發覺得不該讓你落在這城中。和咱回去吧,雖然可能不及你現在主子給你的錦衣玉食。但是我絕對會護著你,不讓腥風血雨玷汙了你地身子,讓你以後都乾乾淨淨的。”
一剎那的猶豫,不僅僅是因為這霸氣到無法輕視的示好。
“信麼……這世上有一見傾心這種事情,”見我動搖,千乘輕快的露齒微笑,湊近了我說著如此失禮地話,口氣卻沒有絲毫輕佻之意:“跟了我離開吧,荀子姑娘。你是本該綻放在曠野上的桔梗,為何非要留在這城中枯萎。”
“真是對不起,”不想承認。因為千乘的請求,我心中一陣鈍痛。以至於再開口時。聲音都有了一絲顫抖:“在下並非桔梗,而是已經從根基都染了白霜的秋草。若是離去了會連這衰敗的原型都無法保全的……大人,在下尚有心願沒有完成,而且在下脫身了,這城中的那一位說不定又會陷入危險中呢,這樣也好嗎?”
拽著我的手鬆開了。
“真不甘心呢,遇到世間罕有的美人,卻沒法帶她走,”嘆了一口氣,他揚起頭看著我,歪斜地陽光穿透了殘破不堪的木板,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痕亮金:“還能再見面嗎,若以後有機會跟著他回來……”
如果當初逃到長安地是千乘,那他也會成為與璃光一樣溫柔的男子嗎?抑或是璃光沒有離開本土,也會成為千乘這樣張揚,卻個性直白地王者……
“千乘。”
“嗯。”
“若以後在下有求,還望大人必應。”
“嗯,先應承下來再說。姑娘回去勸勸那小子,別讓他什麼人都信實了,這次我來,發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