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人群。能看見翠衫地胡姬正在蒙了花毯只有一尺見方的高臺上快速地迴旋著,跳著讓人眼花繚亂的胡舞℃著那讓人愉悅的曲調,我的心底也款款的盪開一陣漣漪般地樂聲。
在他人探尋不到的地方,存放著讓天下震驚的異物——魔琴夜羽,而它。就收在全天下只有我才能開啟的秘藏之地。
“好啦,知道你想去聽,”用扇子遮了臉,我小聲的安撫著它:“等一會兒……我還有事情”聽聞我這樣說,夜羽清嘆了幾句,便寂然無聲。
此時正值月末,又兼仲夏將盡,香料的店鋪前吊滿了各色的香囊薰丸,鋪子里正在開了銅瓶盤貨。各種馨香被風捲了,飄的整個西市都熏熏然的,連靠在水道旁地騾馬駱駝都昂著頭。嗅著這奇異的香氣。我本已經走過了那鋪子,又退了回來。守在門口迎客的小廝見我徘徊。趕忙招呼著。將我讓入店中。
“您需要些什麼,我們這裡可是應有盡有。”店內地掌櫃也是藍眼棕發的外族。見有客上門,立刻迎上來侯我落座,雖然仍有些口音,但是漢話應對地也流利,見我坐穩,方拱手又道:“一看姑娘就是識貨地賣主,外面的都是些普通地散香,肯定入不了您的法眼……您今日來的趕巧,剛從西域的波斯跟著商隊進的上等沒藥,您……”
“好呢,若是上等的,我就買下,”知道他是見我衣著華麗,所以認定是貴客,我笑著應對,接過他奉上的一盞加了鮮茉莉花瓣的淡茶放在一旁:“對了,您這裡可有也能添在燈油裡的香料?”
“有,您稍等……”
他轉身點手就要喚小廝,我揮了下扇子止了,將手伸入寬大的袖子中,再探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握著一枚小巧的琉璃瓶子。那男子雙手接過,開了蓋子湊到進前,用手扇了下,臉色跟著就一變。
我見他一副驚異的樣子,等他又仔細的聞過了之後,才開口問詢:“這個,可有?”
男子合了蓋子,笑的一副諂媚之像:“不敢有。”
“那……”收了瓶子在掌心,我挑了嘴角淺笑:“在何處能尋到這種燈油呢?”
“您有所不知,這香不是私配的。”掌櫃的連連的搖頭,賠笑道:“此香名為乾陀羅,乃是密制,我也只是初來長安,在互事監品香師考核的時候見過一次。不止我這一家,全長安城的香料鋪子裡,您都尋不著這種香料。”
“那我進門時,您還說是應有盡有?”我掩口輕笑,掌櫃紅了臉連連拱手:“小人虛誇了,見笑、見笑……”
“哪有,先生果然是見多識廣,只嗅了一下,便立時能分辨明細……說實在的,就連我也都不知道這燈油的來歷呢。”
聽我誇讚,這名胡人掩不住的又自喜:“小人不才,雖然一介商賈,可也是這西市裡有名的品香師,連進貢到宮中的香品都經常要從小人這裡過眼檢視……這些雜事都是無關緊要,您們貴人用的方便,自然不會探究來歷,也只有我們做這行的才會上心。這乾陀羅的本香是外族的貢物,而調配卻是在大明宮中,更兼百姓們不準私燃,所以市面上才不會有仿貨。”
“原來如此,這些我也不知道呢,”側了臉巧笑,我捧起了茶盞淺酌:“真是都沒注意過的事情……那宮內朝中的又是哪個部管著配製這麼風雅的事情?”
“這您可就問對人了,配製這香料燈油,是中宮的事情。”
我含著一口水怔住了——這怎麼可能!中宮?當朝的皇后?
不對,我要查詢的事情事關政務,無論如何也不會與後宮扯上什麼關聯……看來從這條路追尋下去的想法也是行不通了。
平靜了一下,嚥下了口中芬芳清幽的茶,我要過紙筆,寫了地址,又解下了腰間的荷包,將裡面剩下的幾文小錢都倒了出來:“您果然是見多識廣,我信您的眼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