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靜,靜的讓人發瘋。
遠遠的,一聲聲男子的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是唱著不成調的歌子,漸漸洪亮清晰。
“今日煙花傾國色,莫說前生亂風光。待到白鳥淹沒處,三生石上論短長……”
石頭大師?
“哈哈,施主在這裡幹什麼,”胖和尚從黑影的縫隙間走出來,剛剛碎裂一地的琴匣此時卻在他寬厚的肩上扛著,他悠閒踱步過來,身上披著閃爍金光的百衲衣,錯身的時候肥碩的臉盤向我擠出一個笑容:“還不快快回去,時候不早,莫要耽誤了吃飯。”
回去,回哪裡去?哪裡才是我要回去的地方……
“荀子,對不起……對不起。”
誰在呼喚我的名字,夜雨,你回來了麼?
“夜……”掙扎著,我突然的坐起來,立刻有人按住我伸出的手臂。
我睜開眼,姥伏著身看我,眼角的細紋一絲絲的都浸著淚。
“感謝神佛,姑娘,你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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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樣說真的很萌啊~真的是很萌~~~!!!)
;。;;;
………【失琴】………
“夜羽,丟了。”
姥的神情跟著我吐出的字一僵。
“什麼!”
我閉上眼,存在眼眶裡的絕望就順著散落的髮絲滾落,再睜開眼的時候,一貫都會高貴平靜的樂府總管正用顫抖的手緊緊的壓住自己口中的呻吟。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已經被人算計著了。
細食香,位列諸香上品,見光便燃,初聞時惡臭撲鼻,須傾味道便轉為讓人愉悅的香甜,但只要聞了這味道,就說明魂魄已經被這香鉤的離了身子。此香是專門為了給君王帝后陪葬的人牲準備的極陰之物,只需點燃一錢,就能讓聞此香的人魂魄與**分離,毫無驚懼恐怖的走入死亡。但只要不足一錢,雖不會致人死地,卻是是任多大能力的高手都抵擋不了的離魂香。
對方不想殺我,只是為了拿走我的琴。可他們是誰,我卻一點都不知道。
“這、這怎麼會!我沒見你帶出夜羽去……怎麼會……姑娘,荀子姑娘!”
在姥的驚叫聲中,我一口血噴在自己的雙手上,稀薄的殷紅順著手腕流下之前,我又昏了過去。
姥喚我的聲音如同隔著煮熟的米粥,恍惚而沉悶的壓住我,清醒對我來講成為一件痛苦的事情——肩上的傷在蘇陀的藥力下已經癒合了,可姥將我身體上的血液擦淨的時候,輕微的碰觸都令我感到劇烈的眩暈而痛苦不已,靈魂幾乎要掙扎出沉重的皮囊。
就在我認為自己能走入陽光中,能和普通的樂伎一樣的時候,命運嘲諷的提醒了我那些不過是光焰之宅的幻影。
那是我偷不來的生活,我永遠都是闇屬,是不配被幸運眷顧的殺人者。
將自己埋在矇昧中,悔恨帶著怨毒的烈焰緊緊的網了我,讓我一心只想就這樣睡下去——身為墮天,我居然丟了活在這世上的證據。
我知道每日黑白的更替,甚至能感受到門外的那些藍紫色的花兒飄入房中的清香,可是除此之外就是一片混沌。
回到樂館已經是第四日了,這四天的時間裡,我一直睡著不醒。
有東西碰在我的唇上,稍稍的傾斜後,一些液體從我的嘴角流下,浸溼了我頭下木棉的枕頭。又一次的,那帶著溫熱的東西又倔強的帖過來,似要撬開我的牙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