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一切,都被那場村民與山賊的火拼剪斷了。
但是,這一直讓我堅信不以的,從老師口中說出的從前,卻還有另一個不可思議的版本。我來不及向老師問起,她就去了。
曾經無數次的,我回憶著經過的生活,那些日子如鎖鏈般在我手中環環滑過,直到那個時間的斷點,就算我盡力的回想,也只能如看到籠罩霧色般的彼岸,一片模糊。
老師過世之後,我曾經不只一次的想過,若是不曾發生過那件事,也許現在應該是另一個名字的我,會安然的睡在鄉間的土炕上,在驚醒的朦朧中聽著年齡尚幼的幾個孩子喃喃的囈語,又在丈夫的鼾聲中沉沉地睡去。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木然卻又平靜的一生,也不錯啊。
“人生無常啊……”斜倚著帳柱,窗前被竹影切碎的月光斑駁,我攬過夜羽小聲問道:“是你選的我,是這樣吧?老師說,她從屍堆中抱出我之前,你突然發出奇異的音色,老師看到了從天而降的紫色花瓣※以她知道,我將是下一個“墮天”,她的接任者。”
手掠過琴身,夜羽用輕微的撥音回應著。
“如果這是真的,那另一個可能又是……夜羽,可惜拜你託付的我卻註定不是真正的樂師。”收回手,我看著這十根纖長的筍指:“你也能感覺的到吧,我手上這刺鼻的血腥……”
夜羽立刻噤聲,我感到它琴絃的緊張。
心念微動,空氣立即為之一震,隨即在我的手臂間迅速的迴旋,收縮的氣流瞬間衝出衣袖,化為湍流的勁風在我身體四周湧動不息,我閉上眼,感覺氣流在肢體間輕微的碰觸,彷彿絲織的寢衣般柔軟。指間寒風一凜,束在肩頭的髮帶立刻迸裂,長髮在輕風中如瀑布垂落在我的背上。
風刃之術中最為上乘的兵器——斬玉刀。
從未有人看見過這刀真實的形態,它在出現的瞬間就會被我的內力震碎,化為細不可見的微塵散落風中。
我拾起斷為兩截的髮帶,在月光中看著斷開的切口如刀鋒劃過一樣的平直。
為了將對方一擊斃命的劍術,雖如舞蹈般的華麗,卻仍舊掩飾不了為了殺人而存在的本性。
就算再不想承認,我都是闇屬,是為了殺戮而活著的殺人者。
突然感到極度的疲倦,我回身躺倒在床上蜷起身體,夜羽身上漫了一層的細碎星光也向著我這邊流洩過來。
“夜羽……也許該為你尋找新的主人了。”
“鏘”的一聲,透明的弦要崩裂般的大響。
“別擔心,我只是說說而已,”知道它斷不肯和我分開,我忙安撫著這通人性的精靈:“只是說笑而已,不用這般緊張。”
輕輕的掠過琴的板頭,月光照在我的雙手,溫潤的銀糾纏在我的手指上。
“我要開始拋頭露面了,這段時間請你先去那個地方修養一下吧,夜羽。”
說完這話,手指如蘭般伸展交疊,連線的幾個手印過後,有銀色的光輝在指縫中滾滾流出,我分開雙手,這虛光匯成的液體立刻在我胸前形成了一灣星閃的藍色漣漪,浮動在半空中。慢慢的將雙手間的漣漪從上至下的略過夜羽的琴匣,夜羽就突兀的消失在了這灣星光中。
秘藏之術。
這是老師都不會操控的秘技。但是她教導了我使用這個方式來收藏夜羽和其他的東西。
重傷之下,外力迫使這秘藏丟了夜羽出來,而在我身體尚未復原的時候,我是斷不能開啟這個咒術的,因這夜羽等於是收在了我的身體中,需要耗費我不少的體力。
在只有我能感覺到的地方,魔琴輕聲的哼唱著熟悉的音樂,那是我兒時老師每晚都要唱著催我入夢的歌謠。
“荀,你的手真好看啊。”老師將她的手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