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賓閣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回了梅府,當日梅家輪值的族老,是梅仁信的堂弟梅仁禮。 聽到有人自稱是濮陽瘋的弟子,當即就帶人從梅家趕了過來, 剛到梅賓閣就聽到了褚旭最後的那句話,頓時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傳話的人。 “以後確定了訊息再傳回族內,這種鬼話你也會相信?濮陽瘋的弟子,哼!” 梅仁禮說完,大袖一甩便揚長而去。 那報信的梅家人頓時一臉委屈,望著梅仁禮離去的方向,嘟囔道:“你不也相信了嗎?” 此時,廳堂之中氣氛有些微妙。 褚旭見清華一臉的得意,不禁嗤笑一聲,卻並沒有解釋什麼。 “你笑什麼?” 清華看向褚旭,不知道他又被褚旭的冷笑刺激到哪根神經了,他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褚旭自然也捕捉到了清華眼中的殺意,他不禁眯起雙眼冷聲道:“別對我露出殺意?這是我對你的一次警告。” 如此赤裸裸的威脅,讓一向趾高氣昂慣了的清華勃然大怒,清華眼中的殺意再次浮現,這一次明顯是動了真怒。 “小子,別以為身邊有個培元初期的幫手,就目中無人,殺你不過揮手間。” “哦,你大可以試試!”褚旭雙眸之中閃爍著一抹冷厲。 深知褚旭脾氣的梅幗,連忙擋在褚旭面前,有些生氣的說道:“舅舅,他不但是我的朋友,還是大爺爺請來的客人,請你尊重他。” 聽到梅幗的說褚旭是梅仁信找來了,他原本還想說什麼,可似乎想到了什麼,他不禁冷靜下來。 十數天前梅仁信帶了兩個孩子回到梅家城,好像還說過不久之後會請一個小友來家裡作客,讓他親自去接待一下。 “這小子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會讓舅父請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來梅家?” 清華腦中不禁飛快分析著,要不說,人一旦冷靜下思索問題,就會很快得到答案。 “古戰場?”清華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舅父讓這個小子來的目的了。 “哼,我就說舅父怎麼會請一個金丹期的小輩來梅家做客,看來是舅父找來的炮灰。” 想到這,清華嘴角勾起一抹譏笑,道:“就算是舅父請來的,也要按規矩辦,要想進梅家府邸,也要先通報了家主再說。” 褚旭聞言,深深看了清華一眼,轉而對著梅幗笑道:“梅道友,你給我向清月前輩帶個好吧,梅家我就不去了,不過我答應梅前輩的事,我不會爽約。” 見褚旭要走,梅幗急了,她拉住褚旭的胳膊,滿眼哀求道:“褚旭,求你救救清姨,我孃親走的早,是清姨將我帶大的,她可以說就是我的半個親孃。” “胡鬧,對外人說這些做什麼?你是梅家的掌上明珠,現在的樣子成何體統。” 清華怒了,一把將梅幗拉了過去,他將家族榮耀看的很重,梅幗如此低三下四,丟盡了梅家人的臉。 褚旭搖了搖頭,轉身就要離去。 可他剛一轉身,就看到那邋遢的身影,正端坐在門檻之上,手裡還拎著他那壇百花釀,笑眯眯的看著褚旭。 褚旭這一愣的動作,清華也注意到了坐在門檻上的老頭,他一眼就看出來這老頭的修為只有凝氣期,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哪裡來的叫花子,滾出去。” 梅賓閣的掌櫃極為有眼色,一看清華面色不善,立刻就朝著老頭走去,抬腳就要將老頭給踹出去。 “住手!” “不可!” 兩道聲音幾乎不約而同的傳來,一道來自門外的一名老者,一道則來自廳堂之中的梅幗。 梅賓閣掌櫃的腳懸停在半空,整個人就好像被定身了一般,一時竟然不知這腳該不該放下。 清華聽到門外的聲音時,微微一怔,隨即朝著門外看去。 卻見門外一黑袍老者,幾步就來到邋遢老頭身前,恭敬的作揖道:“晚輩梅仁信,見過濮陽前輩。”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不錯,那黑袍人正是剛剛趕來的梅仁信,他在半路遇到了梅仁禮,聽說這邊發生的事情後,梅仁信大罵清華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他才剛剛來到這裡,就看到了門口那一身邋遢的老頭,他幾十年前有幸見過濮陽瘋一面,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眼見自家梅賓閣的掌櫃,竟然要去踹濮陽瘋,嚇的他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