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但是經過這些天來,齊敏卻好像鑽進了牛角尖——這一點齊敏心裡其實也明白,但就是轉不出來。她想恨蘇睿,想像齊寶和齊升、齊芸一樣,把這事都怪在蘇睿身上,但是文氏卻時不時地哀嘆:“這就是命啊!”
是啊,齊敏也知道,文氏的意思是自從她齊敏來到齊家,就註定了這個命運吧!先是把她文氏從危險的境地給拉了回來,然後又帶給齊家一個舉人一個秀才,卻又讓齊長春壯年而逝,也許真的都是冥冥中註定的——而齊敏想得更遠,這一切,也許在她穿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好了。
本來齊敏是不迷信的人,但是經過了穿越,又經過了前世父母的變故以及這一世養父的去世,她也不得不信命了。
也許她現在和文氏一樣,把這一切歸於命,能夠減輕一點內心的自責吧。
不過文氏這樣想卻不是自責,而是不願意為此連帶著齊敏一起恨——她知道這事不能怪齊寶,也更不能怪齊敏,但是卻又忍不住要恨齊敏。這種日漸累積的恨意,卻與文氏的理智和良知在日夜糾纏著,使得文氏在思念忘夫的的情況下更加心力交悴,形容憔悴。
齊寶見齊敏悶悶不樂,便也就換了話題,只是指著各種的煙花讓齊敏看。
這一通焰火,從天黑一直放到亥時過半才停。齊芸在回去的路上就已經呵欠連天了——十二歲的小姑娘,還是嗜睡得很。
齊寶一路無語,齊敏也知道是自己的反應讓他不開心了,幾次想與他說話,緩和一下氣氛,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齊敏也是無能為力了——而且,也有點力不從心。
齊敏的心裡,仍然在苦悶著,就是提不起精神來談情說愛,也許只有時間能沖淡這一切了——齊敏現在很感謝古代要守孝三年的規定,現在文氏讓齊寶考個功名回來,起碼還有五年的時間。
這點時間,也應該夠讓齊敏靜下心來了吧!
到了齊府,齊寶把齊敏和弟妹都送了進去,然後自己返回縣學裡去。齊敏倒想讓他一起回家裡過夜算了,但是話到嘴邊,看到齊寶的樣子,也就閉了嘴——唉,這都怨自己吧,好好的“浪漫”之夜,又讓自己給搞砸了!
好在齊寶也是與齊敏心心相印的,也能夠理解齊敏,並不會責怪她什麼,只是因為這次又沒能開解齊敏而感到有點沮喪罷了。
轉過天來,齊敏把琉璃叫了過來,讓她把礬、鹽等東西拿過來,然後升起準備好的小爐小鍋,然後自己做鹽酸。
礬與鹽或硇砂(NH4Ci)一起加熱,就會產生鹽酸。但是問題是濃度——古代的條件下,沒有辦法測到濃度,只能不斷地加水在裡面,然後一點點地試吧,直到達到自己的要求。
幸虧麩皮和炭什麼的原料也多,又不值錢,慢慢地試唄!
只是用炸爆米花的轉爐那解來時“砰”的一聲,引得齊府裡的人不斷有來問的,問齊敏在做什麼。
還好齊敏早有準備,就說自己在玩,也不細說,別人也不好細問。齊升和齊芸來問,齊敏也不說,只說自己在書上看到有好玩的東西,所以在學著弄弄,等弄成了再告訴他們。
齊寶他們兄妹三個,還有文氏,包括一些下人,都知道齊敏平時愛看各種雜書,所以也沒有懷疑,就等著看齊敏弄出個成果來。
只可惜古代沒有真空裝置,做出的東西也沒法真空濃縮,只能做成糊狀的東西來,但好歹也能用,關鍵就在於鹽酸的濃度——不能作出對人體有害的東西來啊!
齊敏在這裡天天做試驗,轉眼間就到了九月,齊寶就在家裡舉行了冠禮,由於是在孝中,所以也很簡單,沒有請什麼人,只有齊永春夫婦和張永寧、李恪李蘭父子,還有齊寶在縣學裡關係比較好的幾個人過來了。
齊敏在裡屋,齊寶每次進來換衣服,都是齊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