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他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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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梅那邊情況更是詭異,齊懷德這兩天對她的那個態度,今她生疑。
李冬梅不是不知道自己越是鬧,越是把齊懷德推開自己的身邊,可是她控制不住,她想要這個男人回到她的懷裡,但是她不甘心,她覺得髒,所以她恨不得他死,可是他如果真的死了,有一個人陪他的話,那個人一定是李冬梅。
她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齊懷德早早就回了家裡,坐在沙發上,李冬梅也是難得看他這麼早回來。
現在外面不是流行一句話嘛,說是當小三的越來越有正室的譜兒,她這個正室越來越有低調的譜兒。
“我們兩個說說話。”
李冬梅想吵,可是齊懷德的語氣很好,她就是想鬧也鬧不起來。
真的很久家裡沒有這樣過了,她自己都懷疑,曾經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那是家嗎?
齊懷德覺得對李冬梅很是抱歉,真的很抱歉,可是在說抱歉,事情已經這樣了,如果當初她不那麼逼自己,如果當初她不是那樣一次又一次的叫人去打張文文,也許一切都能回到正軌上。
他不敢說自己沒錯,可是這裡面李冬梅錯了一大半。
曾經他們是因為相愛結婚,可是今天感情已經都在打鬧中變沒了。
他年紀也大了,可是李冬梅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家裡也催。
這事兒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你要不要去香港定居?”
一開口就是一把刀子直接捅進了李冬梅的心窩裡,白刀子進去的,紅刀子出來的。
男人和女人最不同的地方就是,女人越來越長情,跟了那個男人心裡裝的就全是他,捨不得各種過去的美好都佔據在心頭,就算是恨她折磨別人也折磨自己。
男人呢,他過去的就過去了,過去在好,也不過就是有時間的時候或者是空虛的時候拿出來想想,可是想想就放下了,畢竟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矯情這些玩意。
男人要的滿足,只要是女人就能給他不是嘛。
齊懷德的話很簡單,送李冬梅出去,然後她永遠是齊太太,該屬於她的誰也拿不走,不然像是現在這樣,大家都難堪。李冬梅腦子轉了幾個圈,才聽明白齊懷德話裡面的意思,一身的悲涼。
她這幾年鬧也鬧了,作也作了,結果也沒用,最後就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她以為自己會發瘋,會打齊懷德,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她只是坐在沙發上聽著。
她不說話了,反倒是齊懷德心裡有點不忍。
李冬梅看這將自己抱在懷裡的這個男人,張文文恐怕是懷孕了吧?
真行。
她現在就很想衝出去把張文文給撕了,你說也是奇怪,明明眼前的這個人也是有責任的,你說她為什麼就要欺負一個女人呢?
李冬梅想不明白,後來齊懷德走了,她今天沒鬧,一個杯子都沒有砸,安安靜靜的。
就躺在沙發上看著棚頂,一直看到後半夜,突然起身想起自己還沒有卸妝呢,拿著水不停的潑自己,臉上的妝都花掉了,她看著鏡子裡的人,這兩年她就這麼老了?
是不是所有被拋棄的女人都這樣呢?
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李冬梅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去打電話,保姆聽見外面的動靜出來,扶著她,李冬梅的神智有些混亂,明明沒喝,可是現在卻和喝多了沒兩樣。
“你出去……”
李冬梅試著叫自己冷靜,讓保姆離開。
保姆不敢多做停留,馬上回房間了。
她打電話給林小婉,一開口本來是想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