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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老婆!”我手指著窗戶,輕聲的驚呼道。
窗外的女人已經不見了。
王主任疑惑的蹙著眉頭,緊忙收拾好器械,說道:“小明,多喝水,好好休息吧。”然後匆匆的推門出去了。
這個女人有些奇怪呢,我心下尋思著。
幾天來的疲於奔命,我確實有點支援不住了,哈欠連連,於是伸手把燈關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中的景象,仍舊是這昏暗的房間,一絲慘白的月光投射在桌子上,那隻裸嬰像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然後竟然悄悄的坐了起來……但見它伸出長有六指的右手一把扯去了身上的辰州符,兩隻瞳仁閃動著晶瑩的綠芒,咧開了小嘴巴衝著我詭異的一笑,隨即身子輕輕的一蹦,靈巧的跳落到了地上,緊接著又躡手躡腳的扒開了門,溜了出去……許久,我似乎夢見到怪嬰悄悄的回來了,渾身鮮血淋淋,它扭開了廚房間洗菜盆的水龍頭,赤裸裸的站在水流下衝刷著身上的血漬……
嶽道長是天亮時分回來的,手裡端著油條和豆漿,熱氣騰騰,香味四溢。
“小明,起來吃早點啦。”道長笑呵呵的說著。
我猛地醒來,睜開了眼睛,目光先是瞥向了桌子,那怪嬰仍舊靜靜地躺在那兒,臉上依舊貼著那張辰州符。
“道長,您才回來?”我睡眼惺忪的說道。
“是呀,貧道折騰了一夜,終於弄來了法器。”嶽道長指著桌子,得意的說道。
“法器?”我打了個哈欠,望見桌子上擺著一隻長方形的木匣,遂近前細觀。
這是一具紫檀木匣,透出股常年受香燭薰陶的煙火氣味兒,紫紅色的匣蓋上雕刻著兩排古樸遒勁的大字“嶽麓鬼索三千丈,縛鬼長沙百萬家”,下面是一行小隸“第二十三洞真虛府地”。
嶽道長小心翼翼的抽開匣蓋,裡面躺著一條硃紅色的細麻繩,頗為不起眼。
“是文物麼?”職業敏感令我脫口而出。
嶽道長神秘的笑了笑,伸手拎起繩索,說道:“喏,這根就是雲麓宮鎮觀之寶‘嶽麓鬼索’。”
這是一根三尺來長,硃紅色的小繩子,麻繩的一端繫著一個小小的銅鈴,色澤烏黑,看樣子已是久遠之物。
“這‘鬼索’能有什麼用途呢?”我疑惑不解的問道。
嶽道長鄭重其事的解釋道:“這是嘉靖年間雲麓宮李可經道長的法器,據說曾經鎖住過長沙城裡的各種邪祟不淨之物,尤其是這隻‘索魂鈴’,能夠發出一種次聲波,人的耳朵倒是聽不見,但那些髒東西卻是受不了呢。”
“嘉靖年間?已經四百多年了,那絕對是件文物了,”我說道,民間流傳的迷信傳說倒也不必太較真,於是,便淡淡的說道,“道長,你是怎麼弄來的呢?”
“偷來的。”嶽道長不在意的回答著。
“偷的?”我吃了一驚。
“這是觀裡最珍貴的法器,那些老道怎麼會捨得拿出來呢?所以,天快亮的時候,貧道才終於得手。”嶽道長洋洋自得的說著。
“這可是犯罪啊。”我提醒道。
“我們此行是要去對付東南亞的降頭師,沒有件厲害的法器怎麼行?反正用完了還是要歸還雲麓宮的,現在只不過是臨時借用而已。”嶽道長振振有辭的解釋道。
道長說的也有些道理,南下蠻荒之地沒準兒會遇到些什麼詭異之事呢,借來法器護身也好,不過我倒不太相信這根不起眼兒的繩索和鈴鐺會有多麼大的用處,畢竟是一個迷信傳說而已,我心下盤算著。
“這是誰幹的!”這時,隔壁院子裡突然響起了王主任憤怒的吼叫聲。
我和嶽道長聞言都跑出了門,站在了圍牆邊探頭望去,看見了隔壁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