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們這裡也是帶著點福利院性質的。不少孩子因為天生帶有殘疾,所以就被父母給拋棄了。”負責人說著,眉宇間透著股無可奈何。
“怎麼這樣子啊!”簡素因為感同身受,所以說的時候語氣有些憤懣。她走過去在一個正在摺紙的小女孩旁坐下。小女孩長得很清秀,但因為得病的關係表情顯得很呆滯。簡素看她眼神空洞的盯著手中的紙張,一時間只覺得無比的心酸。
她拿起空餘的紙張想折個什麼,可問題是她從小勞技課成績就差。折了半天,只折出了一隻歪歪扭扭的千紙鶴來。不過小姑娘對外界的事提不起興趣,見到如此醜的紙鶴也沒有表現出半點嫌棄。
裴祈炎也拿起一張紙折。不過他的技巧比起她來高明瞭許多,三下五除二的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就呈現了出來。他將花放到小女孩面前。她就呆呆的看,時不時拿手指對著花戳兩下。
裴祈炎見她起了反應,乾脆坐下來耐心的一朵一朵的折。他細心安靜的樣子格外的有魅力,就像超脫凡事的人,沒有喧鬧和浮躁,只一心完成自己想做的事。他手指靈巧的執行著,很快一朵花的雛形就出來了。
簡素捧起一朵花,愛不釋手的研究起來。她一向很佩服手工帝,想不到裴祈炎還有這一手本領,看來以前她真的是小瞧他了。
“燦燦很少會對外界的東西感興趣的。裴先生,你還真是有一手呢?”
簡素猛地回頭。身後站著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成熟女性。衣著打扮很有品位,周身也散發的氣場也很強的。簡素正困惑的,身旁的負責人就給她介紹起來。
“這位是這個女孩的姑媽,蔣艾女士。”
那人聽了微微一笑,看向簡素,說:“我聽我的助理說了,你在找我?”
簡素一聽,差點沒一個跟頭栽過去。
這世界是有多小?她多方打聽都沒找到的蔣艾,竟然會在這裡出現了。一時間她只覺得感慨萬千,想跟蔣艾說事,卻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講。
裴祈炎比起她來則冷靜了許多。他不卑不亢的衝蔣艾點頭打了下招呼,蔣艾也很客氣,“裴先生真是善心人。一般企業家來做善事,肯定得有七八架攝像機跟在後面。哪比得上你這樣兩袖清風。”
裴祈炎沒法開口,簡素為了避免尷尬急忙把話接了上去:“蔣女士客氣了。我們只不過是在閒暇的時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罷了。”
蔣艾看了看簡素,笑而不語。
簡素擔心突兀的開口,會使蔣艾對他們產生不好的印象。所以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跟她提專訪的事。分開的時候,蔣艾給了簡素一張名片。簡素也不知道她這是客套還是別的什麼,忐忑的就接了過來。
晚上回家的時候,簡素除了想蔣艾的事情外,順帶著也想起了裴祈炎的表現。她看得出,裴祈炎很喜歡小孩子的,要是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簡素相信裴祈炎一定會是個好爸爸的。
所以兩人都洗乾淨爬上床後,簡素看裴祈炎的眼神就有些曖昧了。意識到她的不對勁,裴祈炎莫名其妙的轉過頭看她。
簡素嘿嘿一笑,往他那挪了挪,在他腰間輕輕地捏了一把,說:“裴祈炎,我看你那麼喜歡小孩子,乾脆我們也生一個好了。”
裴祈炎聽了挑了挑眉。他一直知道她很渴望要個孩子。裴祈炎算了一下,距離上次服用藥物也過去將近五個月了,而且上次去國外檢查了,各項指標也都很好。或許,他是該把這件事提上議程了。
他還沒做出反應,簡素就懊惱的趴在床上:“我差點忘了,前段時間一直在吃鎮定劑和抗壓藥物,這時候生孩子,萬一以後有後遺症怎麼辦那?”
裴祈炎也躺了下來。看她將臉捂在枕頭上,怕她憋壞了,裴祈炎伸手將她的臉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