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五郎道:“以叄個月為限,只要花二哥能猜出我的出身,那麼小弟便算輸了,之後,便任由花二哥差遣一件事。”
花次郎道:“倘若花老二猜不出,便要輸你一次差遣,是也不是?”
源五郎道:“不錯,但教不違天地良心,不違俠義本分,一切差遣,有求必應。”
花次郎暗自尋思,賭的這一個心願,可大可小,一個弄不好,實是後患無窮,不過既然有言在先,不作違反良心之事,那後果當然輕得多,而源五郎這人似乎也信得過,賭一賭無妨。
嘿嘿,再說,憑著自己的見識,怎麼可能猜不出他的來歷,莫要說是叄個月,只要現下對源五郎發出全力一擊,看他接招時的反應,什麼秘密都給抖得一乾二淨了。
彷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源五郎道:“為了讓賭局更加有趣,我另外再補個附加條約。”
“附加條約?”
“不錯。”源五郎笑道:“從這一刻起,任何時間、地點,只要花二哥覺得妥當,便盡避對小弟出手,倘若小弟還以一招半式,賭局立刻算輸。”
斑手過招,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倘若其中一方只守不攻,另一方自是穩勝不賠,只見花次郎冷哼一聲,目光遙遙瞥向窗外,態度傲慢已極,竟是不願意佔這個便宜。
他素來心高氣傲,甚至不願與低自己一級的對手過招,更何況去攻擊一個絕不還手的後輩,再說,他也看透了這項提議隱藏的另一層意義……
“小子好大的膽子啊。”花次郎道:“讓我佔了那麼大的便宜,不怕自己吃虧嗎?”
源五郎搖搖頭,笑道:“不會,因為您也有相對的責任。”
“什麼責任?幫你收屍嗎?”
“不是!”源五郎一字一字地道:“這叄個月內,請代我保護蘭斯大哥,受傷倒無所謂,只要別讓他缺胳臂少腿斷氣就可以了。”
“什麼!”
花次郎真的很驚訝。這幾天以來,他不斷地琢磨,源五郎為何要在那兩個雜碎身上下功夫,以他這樣的傑出人物,會整天纏著兩個雜碎胡混,背後一定有一個理由,只要能想通這一點,要猜出他的出身就不難了。
依照判斷,雪特人沒什麼可疑之處,問題的中心必定是在蘭斯身上,而源五郎現在的要求,更證實了這個想法。可是,從這要求看來,源五郎又不像是在利用蘭斯,反而有點……
“為什麼要我保護那雜碎?他有這個價值嗎?”
“你過界了喔,這個答案屬於謎底的一部份,現在還不是揭曉的時候。”源五郎想了想,最後悠悠道:“其實,我也只是受人之託,來了卻當年的一份人情債而已。”
“哦,人情債啊?”花次郎看似漫不經心,卻慢慢地將身子移近源五郎,悄聲問道:“受誰之託啊?”
源五郎朝四周望了望,也貼近花次郎的耳朵,小聲小聲的說:“秘密!”
“什麼秘密?”
“秘密就是秘密,你想我會上這種當嗎?”
“當你是早上了,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長笑聲中,花次郎趁著兩人坐的貼近,袖底光劍掣開,揚手便是一劍,直指源五郎眉心,要叫他在如此距離之下,避無可避。
扁劍刺出!
花次郎已暗伏七八記後著,無論源五郎是後仰,亦或是左右偏閃,都會引發更猛烈的第二波攻擊。他沒有打算真的殺了源五郎,也不認為源五郎會接不了這一招,只要看他接招時的反應,就可以算出這小子出身的門派了。
眼見劍光臨頭,源五郎沒有任何反應,眼光呆呆地穿過花次郎,看著他身後的東西,喃喃道:“糟糕!”
“糟糕?什麼糟糕?”還來不及弄懂源五郎的話意,劍光已及眉間,也便在這一刻,後方傳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