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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部分

而來,怎知你的表現卻讓我大失所望。白鹿洞儒學中有所謂用干鏚以濟世,你拜在陸游門下,怎麼就沒學到這一點?盡是表現些婦人之仁,被這點小技倆困得進退不能。當斷處不能斷,永遠只著眼小地方,就失守大局。當你的敵人發現人質戰術對你有用,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最後被你牽連而受害的人就越來越多,你又該如何是好了?’

像是斥責,白髮青年搖頭說了一大段話,眉宇間頗見怒色,但說到最後,語氣卻轉為和緩。

‘儒者風骨,要扛得起責任,卻不是什麼責任都要扛,難道曹壽駕崩、天降紅雨,這也都是你的責任嗎?我確認過了,和你的幾個師兄弟相比,你並沒有失去仁心,這是最值得讚許的地方,白鹿洞仍有這樣的人,其道不絕,可喜可賀。’

泉櫻微微一笑,沒有分毫怒意,這青年從外表來看,著實比自己還要年輕幾歲,說話這般鋒銳直接,但出劍卻又處處保留餘地,使的是抵天三劍,防禦後又以精準天心意識,分解龍騎士融合,從頭到尾未傷一人。幾方面看來都讓人感到不協調,真是好怪的一個人。

‘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泉櫻彎腰施禮,不計外表如何,這人是以儒學之道指教於己,依照白鹿洞的禮儀,對他表示敬意並無妨。

白髮青年目光橫移,望向山村,看著因為危機解除出來探顧的村民,好半晌,才嘆了一口氣。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我以稼軒為名,滄海為姓。’

‘滄稼軒?’

‘海!是海啦……白鹿洞在搞什麼鬼?為什麼專出一些亂七八糟的弟子?’

輕易推翻了之前的評價,海稼軒連連搖頭,而泉櫻則是猶為著他剛才的兩句詩詞,思索出神。

那詩詞的下兩句‘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有著很強烈的感嘆意味,這人突然念著這兩句,是偶然?還是有意?截至目前為止,天位武者多半都是大膽辣手,視旁人性命若無物,特別是男性,難道……會突然跑出一個例外的嗎?

‘我要往自由都市一行,你若無事,可願意與我同行?’

海稼軒的說話一如出手,都是那麼無跡可尋,泉櫻才一愣,就看到他拔劍出鞘,將劍與鞘分持一手,射出‘嗤嗤’劍氣點觸地面,像是柺杖一樣,支撐起身體。

‘你、你的腿?’

看到這一幕,泉櫻多少也明白了,為何自始至終他都坐在大石上不動,連出手時也未移分毫。

‘我剛才不是說過嗎?我的腿軟了,因為某些理由,我一時間行動不便,得用這形式行走。’

海稼軒緩緩飄升起來,也許兩腳不能行動,但若是飛行起來,那就沒有差別了,然而,看他兩手各持著東西飛行,樣子就像是某種古怪的滑稽大鳥,泉櫻實在是很想笑。

這個人……與師門有什麼牽扯?當前風之大陸的衝突在於雷因斯與艾爾鐵諾,他朝自由都市而行,是為什麼?

為著解開這些疑團,泉櫻整了整頭髮,心裡也有了決定。

沒有能夠留住郝可蓮,就雷因斯一方來說,很是讓他們扼腕。不過,源五郎卻是很滿意。

無論是天位戰或大陸爭霸,決勝關鍵都在於知己知彼。源五郎不畏懼敵人強大,但卻很擔心敵人手上握有什麼自己不知的底牌,突如其來地逆轉局面。

周公瑾一方,對雷因斯來說有太多未知,為了讓情況好轉一些,源五郎設計拿下郝可蓮。而之所以挑選她,則是因為在周公瑾的陣營裡,她是一個充滿未知的角色。

‘唉,如果知道她是那個死要錢的妹妹,我一定會更小心,至少動用五名天位高手合攻,才來擒人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讓獵物逃脫的源五郎,卻看不出半點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