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收到了屁股下面,兩條前腿倒是敞開成個八字門的模樣,悶著喉嚨朝那兩個草疙瘩嗥叫起來。
而在那圍欄外面,好幾頭靠近圍欄的犍牛在草疙瘩落地的瞬間,驚恐地嗥叫著朝遠處避讓開去。其中一條犍牛更是嚇得屎尿齊流,在牲口圈裡胡亂蹦跳起來。
微微一抽鼻子,路老把頭頓時驚詫地看向了相有豹:“這草疙瘩裡頭裹著的是狼糞?”
略一點頭,相有豹抬手又把兩個草疙瘩扔進了圍欄,這才抬頭朝著路老把式應道:“擱在您眼裡頭,只怕就沒您看不明白的場面!我這兒也不瞞著您,想要伺候出來一頭上好的鬥牛,朝著少了說也得半年光景。就眼面前這急就章的場面也只能是用上些湊合的法子了!”
眼瞅著那不斷嗥叫著的犍牛緩緩朝著圍欄旁邊倒退,路老把頭卻是將信將疑地搖了搖頭。
天下萬物,全都有著自己的剋星!
就像是蛇吞蛙、貓捕鼠,都還剛湊到獵物近前,那明明能逃得了的獵物就是能叫剋星身上的氣味、聲響嚇得一動不動,乖乖的成了剋星的口中食、盤中餐。
別瞧著這犍牛能長到千斤上下,可只要是撞見了狼群襲來,一頭頭瞧著威風凜凜的犍牛就能嚇得紮了堆兒,全靠著牛群裡頭那些個猛性足些的公牛擋在外面,拿著牛角一通胡亂抵撞,勉強支應個場面。
只消有那麼一兩條野狼衝進了紮了堆兒的牛群中,那紮了堆兒的牛群立馬就能炸了營,就連那些最有猛性的公牛也都沒了還能抵擋兩個回合的模樣,全都是一副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的德行!
有那積年養牛的牧人,索性就遠遠地在外面撿拾些狼糞回來,繞著放牧的草場周遭灑上一圈。一來能嚇唬住牛群不會四處亂走,二來也是讓那些趁夜襲來的狼群聞到同類留下的氣味,也就誤認為將要闖進同類劃拉好的地盤,自然會悄悄退去!
眼瞅著相有豹接二連三地朝著圍欄裡扔進去了十幾個草疙瘩,那頭單獨關在圍欄裡的犍牛也開始不安地蹬踏著小碗般大小蹄子,路老把頭輕輕地嘆了口氣:“唉相爺,只怕這頭犍牛還真不合適!要不您也甭著急,我讓手底下這些個駝行把式幫您訪訪,看這四九城周遭,還有誰家有合適的玩意?”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那已經退無可退的犍牛,相有豹卻是微微搖了搖頭:“路老把頭,這會兒倒還不忙”
話沒說完,那已經退無可退的犍牛猛地低嗥一聲,兩條後腿用力蹬踏之下,早已經低得快要頂著地皮的牛角一揮一掃之下,頓時將兩團包裹著狼糞的草疙瘩挑得飛了起來。
像是打定了一不做,二不休的主意,才剛把兩團草疙瘩挑飛了的犍牛蹬踏著碩大的蹄子,接二連三地朝著那些包裹著狼糞的草疙瘩發起了進攻。一雙擦著地皮的龍門角揮舞之下,不過是一碗茶的功夫,扔進了圍欄中的十幾個包裹著狼糞的草疙瘩已經被挑的四散開來。
也都不等站在一旁觀看的路老把頭驚叫出聲,那頭被挑起了兇性的犍牛在原地轉悠了兩圈,猛地朝著用木頭臨時搭建起來的圍欄上衝撞了過去。伴隨著木柵欄斷裂時的脆響,足有小腿般粗細的木柵欄竟然被那頭犍牛撞得碎裂開來。
盯著那頭撞出了圍欄的犍牛飛快地衝到了早已經被驚擾得紮了堆兒的牛群旁邊,相有豹猛地站起了身子,指點著那頭兀自重重噴著鼻息的犍牛大笑著說道:“好傢伙!這還真是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矬子裡頭挑將軍,倒還找出來個非等得逼急了才肯動手的主兒?我說謝師叔,您瞅著這頭玩意,能成麼?”
重重地點了點頭,謝門神盯著那頭威風凜凜的犍牛應道:“估摸著能成!有豹,咱們還得趕緊踅摸個合適的地兒,先把這頭犍牛的蹄子給遛順了,再想轍把那牛角給好好拾掇拾掇!”
轉身朝著路老把頭一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