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這兒替我爹謝謝您了!”
耳中聽著瑛荷苑門外漸漸傳來的人喊馬嘶聲,路老把頭側過了身子,朝著依舊雙手抱拳的納九爺和聲說道:“九爺,我是騎馬先到的,我那老兒子領著馬車在後邊走著,聽著外邊動靜,這會兒估mō著是到了!去昌平路可不近,咱們這就走著?”
微微皺著眉頭,站在一旁的嚴旭卻在此時插話說道:“九爺,現如今最難辦的事兒,咱們仗著路老把頭幫忙安排,已然算是安頓下來了。剩下的事兒。。。。。。。我倒是覺著您不能走,我不能走?”
忙不迭地點了點頭,納九爺抬手朝著路老把頭又是一揖,這才扭頭朝著佘家兄弟倆說道:“有道、有路,你們倆跟著大傢伙去路老把頭那兒先安頓下來!我和嚴爺留下,還有。。。。。。。”
沒等納九爺把話說完,納蘭已經搶過了納九爺的話頭:“爹,這時候您身邊沒幾個人幫襯著可不成!我琢磨著。。。。。。。這些小師弟和洪老爺子有路老把頭照應著,我再擱在旁邊照看著些就行,出不了啥錯。兩位佘師叔就留在您身邊,還有九猴兒。。。。。。也留下?”
狠狠一咬牙,納九爺重重地點了點頭:“成,就這麼著!”RS!。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趁火打劫
直到rì上三竿,珠市口兒大街上燃起的大火才漸漸熄滅。好幾十家叫扒了房子鋪面隔絕火頭的買賣人家看著商鋪裡頭叫水龍隊那幫人物折騰得片瓦無存的場面,無論是掌櫃、東家還是夥計、徒弟,全都聚在一塊兒抱頭痛哭。
而在珠市口兒大街的街面上,差不離百十來戶叫大火把房子燒成了白地的住家也紛紛折返回來,yù哭無淚地在冒著縷縷青煙的火場中走動,收撿些過火之後還能勉強使用的傢什。
更有那叫大火吞噬了幾條人命的苦主,在灰燼中尋找了遇難親人叫大火燒得蜷曲的遺體,全都是跌坐在了親人的遺體旁嚎啕大哭。
打發了聞訊趕來的夏侯瑛荷領著火正門中諸人暫且回到瑛荷苑安身,相有豹與嚴旭、謝門神、胡千里四人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火正門堂口,不過片刻的功夫之後,便在火場中尋著了謝門神家媳婦的遺體。
赤紅著一雙眼睛,謝門神佝僂著身板跪在了自家媳婦的遺體面前,淚水如同小河般在謝門神的臉上流淌著,卻是一聲都沒哭出來。好半晌的功夫,謝門神方才脫下了身上穿著的那件大襖,輕輕地蓋在了已然被燒得蜷曲的遺體上,啞著嗓子喃喃說道:“媳婦兒,這眼瞅著rì子就過好了,你怎麼就能。。。。。。。你倒是叫我怎麼跟孩子們說呀。。。。。。”
同樣赤紅著眼睛,相有豹跪在謝門神家媳婦的遺體前磕了個頭,這才朝著跪在一旁的謝門神低聲說道:“謝師叔,我這兒得先跟您告個罪——我得。。。。。。。我得看一眼嬸子身上的情形!”
像是沒聽到相有豹的話語一般,謝門神只是眼神散亂地跪在地上喃喃自語。眼看著謝門神已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站在一旁的胡千里輕輕嘆息著走上前來。先是抱拳朝著謝門神媳婦的遺體作了個揖,這才伸手搭在了謝門神的肩頭,沉聲朝謝門神說道:“謝師弟,傷心莫傷神,師哥得罪了!”
手指頭飛快地在謝門神耳後一戳,胡千里一把扶住了歪倒著身子的謝門神。卻是把臉扭向了跪在一旁的相有豹沉聲喝道:“有豹,看仔細了!”
重重一點頭,相有豹小心翼翼地揭開了謝門神蓋在遺體上的大襖,仔細地檢視著遺體上留下的一些細微痕跡。差不離過了一壺茶的功夫,相有豹方才重新將大襖輕輕蓋在了遺體上,扭頭朝著扶著謝門神的胡千里點了點頭,悶啞著嗓門狠狠說道:“嬸子身上有三處刀口,估摸著是嬸子聽著了堂口裡有人闖進來,想要出門檢視情形時叫人下了黑手!兩刀刺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