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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部分

“當”的一聲,石刀與利劍重重相碰,迸射出閃亮的火花,點燃在周圍墜下的冰雹上,兩人身邊瞬間就多了過百個燃燒四射的小火球。

彼此的兵刃都用強天位力量護住,除非有一方的內力明顯不支,不然利劍與石刀並沒有什麼分別。公瑾雖然預期,石刀的重量會在揮砍時特別有威力,但是與王五正面一擊,壓迫過來的卻不只是沉重,還有王家刀法獨門的弱水勁。

天刀一揮,傷敵八次,這是世人對王五刀法的讚譽,也正代表了王家刀法的特性,勁分多重,層層相扣,連環傷敵,除非遇上內力修為相差太多的強敵,不然實力相若的對手交戰,這種奇勁就很佔便宜。

在兩人刀劍正面撞擊的瞬間,多道連綿不絕的刀勁,鋒芒內斂,卻一波強過一波地透過手腕,沿著右臂攻向公瑾的經脈。

對天刀的長處早有預備,公瑾以純正白鹿洞內功接應,氣息綿長悠遠,就像是一塊柔軟的海綿氣牆,把王五攻來的弱水勁全部吸收散化。

“啊?破得好啊,白鹿洞的內功不愧是天下正宗,這個破招法當真是妙絕。”

發現家傳絕學裡最得意的弱水勁被破,王五面上不見憂色,反而欣喜地叫出來。

雖然他不喜歡戰爭打鬥,不過卻很樂於見到人們在武學智慧上的成就,這是一種對自身技藝的認真與投入,值得他賦予肯定的態度。

公瑾眼中閃過一絲錯愕,王五的弱水勁雖然厲害,但是卻與他預期的有少許不同,為了印證這個想法,他嘗試尋找答案。

“何止內功?王兄想要見識的白鹿洞正宗劍術,絕對不會令你失望。”

長笑聲中,公瑾展開河山鐵劍,長劍爆出一團雪亮精光,彷彿是一座縱橫於無盡江山的鐵血戰車,捲雲落月,踏破山闕而來,劍鋒上濃郁的悲憤氣勢,化作絕對的力量,連環往王五斬去。

王五顯然不願硬拼,一直圓轉刀勢,將斬擊來的威力卸去,八成以上都給他由腳下傳到地上,隨著兩人的後退,地上“砰砰砰”連響,爆起一個又一個的沖天泥柱,噴射到高點後,化作點點泥濘落雨灑下,卻又被兩人的護身氣勁彈得老遠。

公瑾出劍如風,拼著耗損真氣,一口氣就從“白了少年頭”使到“收拾舊河山”

,當他略一回氣,把那雷貫火燃的狂亂劍勢回斂凝勁,想趁這機會攻擊的王五,赫然被一股暗蘊剛烈氣勢的柔勁給擋住,不能再進。

(厲害!能把白鹿洞絕學練到這個程度,周公瑾下了很深的苦功啊!)

腦裡出現這個念頭,王五知道自己已經錯失了最佳的攻擊機會,或者該說,此刻的自己,沒有能力把握住這個機會。非但不能,還把雙方距離拉得太近,陷己身於絕對的不利。

擋住王五的橫斬,公瑾已將真氣灌注左手,彷彿琵琶撥絃一般,輕輕揮灑出去,在擦過雪亮劍刃時,劍刃陡然彎曲彈折,先是一彎,跟著便像弓弦似的彈射,“刷!

刷!刷!”連續三記裂風聲,無比鋒銳的劍氣朝王五當頭打下。

“這曲滿江紅最後的朝天闕,音色如何,請王兄品鑑!”

朝天闕這一式,是高度凝聚劍氣,彈劍射出而爆發,但是在公瑾以天位力量推動後,劍氣與一陣無聲的震波同時傳至,內外夾攻。

雙方的距離太近,王五縱使想退,也沒有後退的空間,更來不及回刀卸勁,當下唯有揮刀硬砍,正面迎向彈射過來的劍氣。

兩邊正面相撞,完全不借助任何卸力手法,以強碰強的必然結果,就是兩敗俱傷的情形。巨大的反震力,同時傳回兩人的手腕,悶哼聲不約而同地響起,王五手中的石刀炸得粉碎,往後連退了幾步;飛身發招的公瑾更是狼狽,向後栽翻了出去,連翻了幾個跟斗,這才安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