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自然是我輸,而這期間倘若小弟還以一招半式,賭局立刻算輸。”
高手過招,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倘若其中一方只守不攻,另一方自是穩勝不賠,只見花次郎冷哼一聲,目光遙遙瞥向天空,態度傲慢已極,竟是不願意佔這個便宜。
他素來心高氣傲,甚至不願與低自己一級的對手過招,更何況去攻擊一個絕不還手的後輩,再說,他也看透了這項提議隱藏的另一層意義……
“小子好大的膽子啊。”花次郎道:“讓我佔了那麼大的便宜,不怕自己吃虧嗎?”
源五郎搖搖頭,笑道:“不會,因為您也有相對的責任。”
“什麼責任?幫你收屍嗎?”
“不是!”源五郎一字一字地道:“這三個月內,請代我保護蘭斯洛大哥,受傷倒無所謂,只要別讓他斷氣就可以了,只要您能做到,我們的賭約才算數。”
“什麼!”
花次郎真的很驚訝。他剛才不斷地琢磨,源五郎為何要在那兩個雜碎身上下功夫,以他這樣的傑出人物,會整天纏著兩個雜碎胡混,背後一定有理由,只要能想通這一點,要猜出他的出身就不難了。
依照判斷,雪特人沒什麼可疑之處,問題的中心必定是在蘭斯洛身上,而源五郎現在的要求,更證實了這個想法。可是,從這要求看來,源五郎又不像是在利用蘭斯洛,反而有點……
“你算盤打得倒是如意,可是我沒有理由答應這種荒唐東西。”
“不,您一定會答應的。”源五郎微笑道:“倘若我僥倖贏了,那麼我想請花二哥為我做一件不違俠義良心的事,但若我輸了,我就告訴您,白鹿洞後山禁地那七道門的開法。”
花次郎沒有答話,但從整顆榕樹倏地劇烈晃動,綠葉紛紛震下,可以知道他聞言後的震驚。跟著,源五郎清楚地感受到,一股絕對冰冷的殺意,籠罩住自己。
殺意的恐怖,倘若是一般人,可能連血都凍凝了。不過,源五郎始終保持著微笑,因為他太清楚,這個賭注沒有下錯的可能。
“好,我賭了。小子你的確有幾分本事,特別是那份小聰明,讓你今天逃過一劫。”花次郎道:“可是,下一次就沒那麼好運了,你等著吧,我的下一劍,一定會結結實實地扎進你胸裡。”
“哦,真是這樣嗎?我很期待。”源五郎笑道:“不過說不定到時候,花二哥已給仇家重重圍困,沒有手來發劍了啊。”
“嘿嘿……”
“呵呵……”
雖然沒有目光相對,但兩人的笑聲中都有著強大的自信,以及即將到來的火藥味。如果此時有具有某種洞息力的第三者,聽到了這陣笑聲,或許就會明白,暹羅城將會以這兩人為中心,掀起陣陣風雨。
不!
或許不只這兩人。
“咦?大家都在啊?”踏著大步,蘭斯洛笑著走了出來,臉上自信滿滿,似乎想到了什麼新主意。
“大哥。”源五郎站起身,迎了過來。花次郎則是躺在樹上,理也不理,這雜碎為他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蘭斯洛招呼有雪,眾人便在樹下端坐,蘭斯洛率先發言。
“首先,有件事我想向大家坦承。”蘭斯洛正色道:“不怕你們知道,其實我真正的身份,就是目前通緝榜上的重犯,柳一刀。而樹上的花老二,就是我柳一刀的好友,花風流。”
再沒有了裝出笑臉的耐性,花次郎冷哼著轉過頭,不朝這邊看一眼。
對這太過詭異的告白不能適應,源五郎與有雪對望一眼,努力裝出理解的表情。
“這點我們知道啊,老大。”
“是啊,柳大哥,我們一開始……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嗯!知道就好。”蘭斯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