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嗎?會有什麼問題呢?”
“如果一切都如計算,當然很好,不過真是那樣,太古魔道也就不需要實驗了。”赤先生悄然嘆道:“一開始就走錯的東西,便算走得再遠,也不會有理想的盡頭。雖然不會有一個合體魔物來奪走本體意識!可是在逐漸魔族化的過程中,本體卻漸漸受魔氣所侵蝕,除了身體異變之外,思想也會漸趨黑暗面,性格變得暴戾、陰狠,甚至最後人格分裂。”
這番話嚇得愛菱心裡七上八下,又想到老人身體的病變,正合他所謂的人格分裂,顫聲道:“老爺爺……那你……你……”
念及門外人正在聆聽,赤先生揮手道:“我怎樣並不重要,你所看到的青紫血液,就是魔化程式中的改變。我推測,白飛在離開惡魔島之後,該是進了魔界,在裡面吸收魔界瀆氣,用自己身體當試驗體。大概是因為卷軸裡文句殘缺不全,他沒做足實驗手續,並未全功,而得保心智不失。”
“那太好了!”
“不過,那代表魔氣腐蝕全由肉體承擔。倘若這推論正確,他體內必然有著極重傷患,能拖著那種傷勢一路行來,真是不簡單。”赤先生撫須道:“這樣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會做出這樣不合個性的事,不惜揹負這麼大的罪孽,也要實行計畫了。”
聽出老人話意,愛菱張大了口,好一會兒,才斷續道:“老爺爺,你是說白飛哥他……
他……那你……你……“
這樣張口結舌的胡言,自然沒有引起老人的注意,事實上,他正訝然於某種巧合。
(命運真是個嘲弄人的東西啊……當年研究到一半,留在雷因斯的那些記錄,居然會被後生小子拿來實用,還真的做成功了。又來到我舊日的實驗所,重蹈當年覆轍,這麼說,始作俑者現在是作法自斃了嗎?)
老人自嘲著,門外掠風聲疾起,這是早在預料之內的事。
當!當!囚室東首牆壁傳來敲擊悶響,是有人來到牆後了。
監禁愛菱與赤先生的囚室,是獨立建造,除了入口,上下四方都是實石,因此,當敲擊聲入耳,愛菱著實嚇了一跳。
“老頭、丫頭,你們在裡面嗎?”
隔著厚石,聽起來很模糊,但絕對是韓特的聲音沒錯。
“韓特先生,是你嗎?”愛菱跑到牆邊,回應韓特的叫喚。
“廢話!當然是我,你們退開一點,我要把牆打通。”
牆的另一邊,韓特的模樣很是狼狽。白飛那一掌的威力,委實匪夷所思,剛剛他負傷而逃,陡然聽到一聲巨響,後方的走道就被一股大力扭曲,兩邊牆壁以高速向中合攏,將他夾在中心,要不是緊急運起金絕護體,說不定當場就被夾成肉餅。
之後,他索性運起龜息法,就地行功療傷,等到鎮住傷勢,又掛念起愛菱兩人。以他此時地界頂峰的功力,要感知兩人位置,自是毫不為難,確認之後,憑著鳴雷之力,削鐵如泥,逕自開出通道,尋至牢邊。
韓特舉臂一刺,前方巖壁紋風不動,他心中大奇,運動劍上,再刺一遍,刺入兩寸後再難前進。鳴雷劍本能削金斷鐵,再輔以渾厚內勁,幾乎無物不克,哪想到會有這種問題。
“***,這鬼地方什麼東西都古怪!”韓特罵道,預備再試一次。
赤先生的聲音模糊傳來,“別試了,這囚室以前專門囚禁力量狂暴的大型改造魔獸,更早之前,是火器的試爆房,周圍牆壁設有特殊禁制,你用劍砍了一次,裡面的部份自動強化,單憑你地界頂峰的內力,是進不來的。”
“地界頂峰?”韓特大吃一驚,他知道自己功力大進,幾不遜於嚴正,足以在江湖上縱橫一番,卻不曉得已到了如此高段的境界。
“當然,那飛行船埋在地底,吸收大地之氣為能源儲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