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步,因為在此著著爭先的時刻,敵人已經再不留手,重掌轟出,竟是悍然以掌力突破小天星劍的防禦,重重轟擊在源五郎身上。
“哇……”大口鮮血噴出,源五郎傷上加傷,若非紫鈺從旁出槍援護,說不定就此給敵人了了帳。即使是如此,源五郎的狀況也很糟糕,直往妮兒、郝可蓮的方向飛墜過去。
內息大亂,紫鈺無法再靜心使用蒼龍心法,當下僅是以焚城槍法出擊,威力大減,而對手身形幻若鬼魅,身穿一件黑色長袍斗篷,不見頭臉,赫然是一名神秘的黑袍人。
“你是什麼人?”
黑袍人對紫鈺的喝罵充耳不聞,一招一式,雄渾有勁,竟是出奇地高明,加上形影飄忽不定,紫鈺一時間給這人纏住,全然分不開身。
在整件事的中心,被弟弟魔功吸蝕、受到致命重傷的花殘缺,並沒有打算凝聚功力,瀕死一擊。當人生已經走到盡頭,這名有著俠義之風的磊落男子,僅是勉力抬起他僅餘的手,放在弟弟額頭上,跟著露出了苦笑。
“……這樣……也好……天邪,往後就要靠你自己了……”
軟弱無力的手,在額頭上拖出五條血線後,再沒半分力道地軟垂下去。世間有許多兄弟,每一種有不同的開端,也有不一樣的結尾,有如同白起、白無忌那樣的情深扶持,也有如同花殘缺、花天邪這樣的反目以終,這些事情無法勉強,但是……
花天邪掌力再催,將已無生命氣息的軀體,整個吸蝕至點滴無存。在將目標整個吸納之後,他的功力赫然出現爆炸性的提升,渾身肌肉激烈地鼓脹賁起,妖氣四射,頭髮亦越來越長,變成一頭詭異的赤紅色。
雖然無甚交情,但是紫鈺卻相當欽佩花殘缺的為人,這時見他死在自己弟弟手裡,只看得雙目欲裂,剛好黑袍人露出一個破綻,她立刻舍下黑袍人,轉奔花天邪。
撇下紫鈺不管,黑袍人身形幻動,朝正在試圖罷手休戰的源五郎三人射去,將戰火重新點燃。
“殘害手足,天理不容,我今日就代替你兄長殺了你這禽獸:”
紫鈺真的是很憤怒,朱槍舞動,毫不留情地朝花天邪刺去。雖然他功力大幅增長,卻仍未能進入天位,自己一槍足可制他死命。
攻至一半,卻見到花天邪身上的真氣腫脹之勢越形越烈,已經將他整個人脹成了一個大胖子。顯然地,吸納天位高手一生修為的他,根本就負荷不了,已經到了將要爆體而亡的邊緣。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貪心不足,下地獄向你哥哥懺悔去吧!”
朱槍刺下,卻是刺了個空,想不到花天邪那樣腫脹如豬的身軀,還能發揮如此巧妙的身法,趁著紫鈺為傷勢所累,動作稍慢的機會,一下子就閃到她身後。
紫鈺武功豈是花殘缺可比,要用同樣手法偷襲她絕對沒有什麼效果,然而,當花天邪的雙掌貼至身後,她仍是不免感到驚訝。
“我貪心不足是嗎?那就請你幫我分攤一半吧!”
隨著話音,一股澎湃難當的內力,急速地湧進體內……
“可惡!這算什麼?這些小輩們算是在幹什麼?簡直是混帳透頂!”
在北門天關鄰近山區,正有一人手握配劍,極力壓抑著要出手的衝動。雖然他曾答應花天邪不干涉此戰,但是在連續看到這些演變後,他的怒意已經強烈到即將要衝破理智封印的程度了。
只是,當北門天關的戰場,正處於難以形容的大混戰時,真正決定這場戰爭的勝負關鍵,卻發生在萬里之外。
花香馥郁,綠草如茵,流水在草地上鋪成一條藍色帶子,如同人間仙境似的優雅環境,卻有一副石制桌凳設定在一望無際的美麗花園裡。
石桌上佳茗生煙,散發著幽幽清香,硃紅漆器組成的茶具,盛著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