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你說說你說說!這年頭哪對新人不想有自己的空間啊?跟公公婆婆一起住這日子能好過麼?別說家務事了,就是每天下班趕著回去做飯就夠煩人的!我說緋緋啊,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避免的?”
明緋緋嗤笑了一下,眼神嘲諷的望著天花板。很顯然樸羊羊問錯了人,問一個跟婆婆同住的兒媳婦,關於同住日子能否好過的問題顯然是對她的雪上加霜。
明緋緋琢磨自己的臉上一定帶著頹廢的情緒,可能還有些黑氣,否則樸羊羊不會帶著歉意的又扔過來一句:“啊對不起啊緋緋!我忘了你跟老時……咳咳我是說你婆婆就是咱老闆啊!我說你跟危總的日子過得如何?”
“挺好的吧。”明緋緋淡淡的應了一句,心裡卻有些虛。
樸羊羊挑著語病:“挺好的就挺好的,為啥加個吧?好不好你自己不知道?”
明緋緋嘆氣:“哎!我說羊羊啊!有時候多做做家務不見得就是不好的,如果你公公婆婆對你的要求也就到這地步的話,也還算好過些。說實在的,跟長輩最為難的就是溝通了懂不!代溝啊,永遠跨不過去!”在明緋緋看來,婆媳關係只有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樸羊羊聽的納悶:“你的意思是,你跟老時有代溝?”
明緋緋斜了她一眼:“在公司呢公事公辦,我錯了我就認。可在家裡……哎!生活習慣的差異,有時候我真挺鬱悶的!你也知道我一向懶散慣了,可……”說到這,明緋緋放低了音量:“婆婆她有點潔癖,為了衛生的事兒我們也起過小爭執,我挺犯愁的。”
婚後的日子,使明緋緋充分認識到了小事化大往往是很容易的。也許因為個人習慣的不同,而引起的小差異就會一點一點的堆積起來,就如滾雪球般直到事情擴大化,浮現在每個人面前變為不容忽視的大問題。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誠如明緋緋正犯愁婆婆的潔癖問題,尤其是當婆婆的氣場跟氣勢都很強的時候,併兼任了她的上司與長輩的身份,這絕對是個難對付的人物。
而樸羊羊呢,為了跟阿KEN父母爭取搬出去住,已經鬥爭了一陣子。起初,樸羊羊是讓阿KEN出面的,畢竟她還是個外人,很多話不方便開口。可到了最後阿KEN也有些敷衍了,樸羊羊才急了:“我可告訴你,要是真住在一起,我倒覺得還不如不結婚了。反正現在單身也挺流行的,我又是個文化人兒,怎麼的都不能落伍了是不?我要不是看你有誠意我可不答應,反正我老孃也捨不得……”
嘰裡咕嚕一陣後,阿KEN有些慌了。樸羊羊這姑娘挺爽朗的,可這並不意味著她沒原則,尤其在一些事情上她極為堅定,比方說性行為。
本來這年頭流行試婚,像樸羊羊這麼堅持那最後一道防線的女生真是不多了,說得好聽些是自愛,說得難聽些可能就會被冠上“老處女”的名號。可她不在乎,對於阿KEN的軟磨硬泡愣是不動心,這一點讓阿KEN很挫敗。
明緋緋聽了樸羊羊的堅持對她甚為佩服,並幫著兩人算了一筆供房子的賬,事實證明他們小兩口是有能力買一套不算太郊區,但也不是市區的小公寓的,最起碼也是個安樂窩。
明緋緋戳著額頭,很苦惱:“二人世界啊,真幸福啊……”
樸羊羊仍舊熱衷於爭取搬出來住的計劃,並因此作條件,如果達不到絕不湊合。阿KEN的父母聽了有些著急了,一方面覺得準兒媳婦太執拗,心裡頗不是滋味,一方面又整日看著兒子愁眉苦臉,有些心疼了。於是,雙方都處於左右為難中,並有持續進行下去的趨勢。
看著樸羊羊的堅持,明緋緋深有感觸,並體會到阿KEN的父母還是好說話些的,如果換做是時美崙,恐怕也只有她當媳婦的退一步了。為什麼當初她嫁過去的時候沒有考慮這麼多呢?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