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然以你我的功力差距,你是根本沒希望逃跑的。”
不用天草四郎補充,妮兒自己也心裡有數,她已經連運好幾遍巧勁,想要自天草的束縛中脫逃,但他的手腕卻像一把牢牢鐵箍,鎖住自己脈門,全然沒有掙離線會。
“你幾歲的人了,還這麼不知羞恥,以大欺小,這麼樣抓住我的手,太不要臉了吧!”
用這種語氣說話,與妮兒個性不合,但此時此刻,她也唯有試著用言語擠兌對方,找尋脫困機會。不過,她顯然忽略了一點,對方能位列三大神劍之一,在兩千餘年歲月中名聲屹立不搖,彼此間的差距絕不只是武功而已。
“我也很無奈啊,如果是你那面目可憎的兄長也就算了,對著你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不握住手,難道直接要你人頭落地嗎?”
仍擒著妮兒的手腕,天草四郎微笑道:“丫頭,就算我放開手,任你逃開又如何?
難道你當真認為與我動起手來,你會有勝算?“
這問題的答案再明顯也不過,基格魯一戰至今,妮兒全力苦練武功,自覺大有長進。
北門天關會戰前夕,她心裡估量,自己再對上天草,就算會敗,也可以多支撐幾個時辰不敗,如果與源五郎聯手,說不定還大有勝算。
怎知道,這個估算與事實的差距竟是這樣遠,對上天草,自己一招未發便給制住,事後亦全無掙離線會。與當日一戰不同,眼下的天草四郎傷勢盡愈,心情鎮定,毫無破綻可尋,不難想像,如果正面對戰,自己連撐一回合的可能都沒有。
當日的低微修為,不足以看清事實,現在大有進步後,才更看清彼此之間的差距。
那個巨型魔法陣,自己完全束手無策,如果不是有源五郎的神聖祝福在身,說不定還會被它的吸蝕邪力大大困擾,想不到這個傢伙隨手一劍,說破就破,根本不受半點影響,倘使他要瓦解整個魔法陣,看來不過是舉手之勞,這徹底說明了兩個天位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北門天關上,源五郎確認了妮兒受困的情形,一反平時對妮兒的極度關心,他這次卻沒有任何援救舉動。
(天草對妮兒小姐有好感,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妮兒反而安全……天草之所以現身,大概也是感應到他的逼近吧,那就不能再拖了,得要立刻撤退才行。)
忙不迭地發出心語命令,源五郎把細部撤退指令全傳了下去。因為天草的一劍,魔法陣結構受損,源五郎支撐光幕的力氣省去不少,但魔法陣仍然存在,吸蝕邪力也沒有消失,要在這種時候作移動,必須冒上相當風險,這些源五郎都知道,但他卻也相信,如果是五色旗這些專門克服危險任務的戰士,一定可以達成自己期望。
在源五郎的辛苦支撐下,整個光幕如同一張大傘,開始緩緩地移動,而在這張大傘之下,五色旗中的魔導師份子,則以自我靈力張開了數百張小型光罩,預備隨時接替源五郎的重擔。
“你這個渾蛋,什麼人不好幫,為什麼偏偏去幫花天邪那個雜碎?”雖然知道不敵,妮兒在天草四郎面前仍不肯屈居劣勢,大聲爭辯。
“如果不是那個廢物在當花家家主,花家怎麼會敗亡成這個樣子?要是他不執意進攻北門天關,這麼多人也不必無辜地死在這裡,一點道理都沒有。他這麼無知愚昧的一個蠢蛋,你為什麼還助他為虐?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對於少女的怒斥,天草四郎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靜靜地聽著。這丫頭所說的一切他都知道,然而,目前他並不想放棄花天邪,這不僅是為了還欠著他的兩個承諾,也是因為與他的幾分交情。
在戰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用自己曾答應過他的三個要求之二,要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參與此戰,自己就已經覺得不對勁,猜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