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拳就往地上轟擊下去,務必要在敵人攔阻之前,先破壞掉鐵達尼要塞的基本防禦。
“喂喂喂,我在這裡耶,雖然是手下敗將,但你這麼忽視我,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十餘尺的距離,蘭斯洛眨眼就能搶近過去;提防到這一點的公瑾,揮出了空袖,激發十數道無形劍氣,交錯飛射,盡封身前十尺空間,就算不能夠傷到敵人多少,也能夠充分攔阻他逼近過來的時間。
不過,公瑾這次確實是太過輕忽眼前的敵人。在蘭斯洛一路成長的習武過程中,他其實累積了許多的神妙武技,之所以在這方面不引人注目,那都是因為他太過橫衝直撞的作戰風格,一旦有心要追求變化,往往可以大出敵人意料;就好比此刻,他一步跨出,十餘尺的距離就像不存在,一下子就搶到公瑾身前。
看起來好像是普通的天位武者速度,但公瑾卻感受得出其中差別。在敵人跨步的那一瞬間,好像與自己這邊產生一種特殊吸引力,跟著,他就像是被自己這邊給吸扯過來一樣,渾不著力,一下子就出現在自己面前;那十餘尺的空間,與其說是闖過,不如說是“跳躍”過去。這種近似魔法的移動方式,可以憑著天位武技做到,在白鹿洞的武技中,叫做“縮地成吋”,但在魔族的武技中,這是……
“魔族的順逆自在術?”
“不錯!”
一聲“不錯”,蘭斯洛搶到公瑾身前,手臂水平掃出,恰好攔截住公瑾下擊的那一拳,雙方氣勁交擊,兩股天位力量相互抗衡,一時之間僵持不下,餘勁就往周遭散去,將兩人腳下所踩的甲板地面全數震碎,裂痕朝遠處蔓延開去。
“滾開!”
一擊被蘭斯洛攔下,公瑾察覺天色更為晦暗深沉,情勢益發惡劣,當下立即催勁,重鼓第二道攻勢,一面以更強悍的力量,要震開蘭斯洛;一面則是揮動空袖,要將被震開的他掃到遠處去。
但是當公瑾的沛然內力如海潮般湧往敵人,化作一波又一波的怒濤浪潮,他卻訝然發現,蘭斯洛的力量比香格里拉之戰時高出許多,就像當日的王五,化為一座巍峨的岩石高峰,穩穩承受住驚濤駭浪,不管公瑾怎麼催勁,都無法將人震開。
蘭斯洛的姿勢穩若磐石,分紋不動,在這種情形下,揮出的那一袖就改為擾敵,縱然是空袖,如果任由這一袖打到腦袋,效果也不異於巨斧一擊。但蘭斯洛舉手應變,這個從來不會玩樂器的男人,揮手的姿態像是撥絃揚琴,清柔中隱蘊激昂瀟灑,挑、撥、揮、按,把空袖拂擊的十數種變化消於無形,另一邊與公瑾的內力較勁卻仍穩穩守住,動也不動一下。
剛與柔,動與靜,就在這短暫的一回合交手中,蘭斯洛完美地把握住,令公瑾為之瞠目,不明白為何短短時日間,這頭山猴有那樣快速的進步。
“嘿,鐵面老兄,這一拳似乎壓不下我啊,你的力量應該不只如此,香格里拉時候的壓倒性力量,到哪裡去了?”
蘭斯洛的語氣輕鬆,聽不出有什麼壓力,而察覺到敵人實力不俗的公瑾,暗罵自己糊塗,這頭山猴本就以內力雄猛見長,天位武者中極少有人能硬接他一拳,自己卻在失血重傷之後,力量減退,現在不從敵人的弱點著手,卻硬拼他的最強項,這真是愚不可及,當下立即運轉天心,預備以萬物元氣鎖發勁,一舉鎖死敵人的氣脈,近距離一拳致他死命。
上次戰鬥,蘭斯洛與奇雷斯對萬物元氣鎖全無抵禦之能,最後是靠兩人以魔族秘法聯手,天心思感相互串聯,這才超脫於萬物元氣鎖的制肘,給予公瑾重創。但是如今奇雷斯不在,蘭斯洛再無法以此行功,當公瑾察覺到這一點,萬物元氣鎖便透發而出,急鎖向蘭斯洛。
在齋天位與強天位的戰鬥中,萬物元氣鎖堪稱是最有效的欺壓弱小武器,可是,假如說這場戰役自始至終,都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