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月嬋問不遠處的侍衛道:“你們郡公大人呢?”
侍衛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郡公大人去了那邊。”
念月嬋便向著侍衛所指的方向而去,轉過營帳,便看到了不遠處的白一弦。
眼前的一幕,讓念月嬋再次感動了起來,甚至眼睛都蒙上了一層水霧。
原來白一弦將大氅都扔到了一邊,冰天雪地,寒風凜冽中,只著了一層中衣,整個人直接躺在了雪地裡,還不斷的從旁邊捧起一把雪,揉在自己的臉上。
他是想以此來撲滅自己的火氣,忍的可謂是相當痛苦。
念月嬋如何不知他因何才有此舉動,必然是因為愛惜自己,尊重自己,所以才寧可他自己忍得難受,強忍著慾望之火的衝動跑了出來。
他能在關鍵時刻忍得住,就是對她最大的愛和尊重。
念月嬋感動之下,都恨不得開口同意,主動獻身了。
但最終,念月嬋還是退了回來,一弦如此敬愛自己,若自己衝動之下開口同意了,那就對不起一弦的努力剋制,和他如今的痛苦了。
言風在一邊無奈的看著白一弦,說道:“公子,你這又是何必呢?”
白一弦翻了個白眼,說道:“你以為本公子願意這麼做嗎?你都不知道有多難受。”他一邊說,一邊齜牙咧嘴。
言風笑著打趣說道:“屬下確實不知道有多難受。”
白一弦聞言,不由盯著言風下面看了看,說道:“你不知道有多難受?難道你從沒有一柱擎天?
不會吧?該不會是你不行吧?不過如果真的不行,你也別自卑,這是病,得早治。改明兒我讓天賜幫你看看。”
言風十分無語,不由也翻了個白眼。有時候他真的覺得公子明明如此溫潤的一個人。
論事長相,還是人品,才能,都當得上公子世無雙這句話,可就這麼一個人,為何有時候說的話怎麼就那麼粗呢?
無論是他盯著自己下面的模樣,還是說出的這些話,無一不粗,十分破壞他的公子形象。
可偏偏,公子從來都不計較這些。他率性而為,想到什麼說什麼。
不過這樣,到真的比那些裝模作樣的人要強多了。
言風搖搖頭,轉身看到不遠處的侍衛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顯然他們是聽到了公子說自己不行的那些話。
言風臉色一黑,吩咐那侍衛,去給白一弦熬點薑湯來。
沒有姜?嗯,去問柳少莊主要,這種禦寒之物,他肯定有。就算不是姜,也會是別的什麼。
言風打發走了那侍衛,才看著白一弦說道:“屬下不勞公子費心了,我很行。”
白一弦搖搖頭,一副不信的模樣,說道:“你很行?哪裡行?你都不知道本公子的痛苦,怎麼能證明你很行?
你要真的很行,肯定能明白本公子現在到底忍得有多麼的痛苦。可你不明白,你肯定不行。”
公子這是什麼邏輯?言風表示無語,為什麼他一定要了解公子的痛苦,才能證明自己很行呢?
白一弦還在喋喋不休:“言風,咱倆啥關係啊,在我面前,你不必隱瞞什麼。你不行,就說你不行,公子我又不會笑話你。
相反,本公子不但不會笑話你,還會想辦法幫你解決這個你不行的問題的。”
言風深吸一口氣,說道:“公子,我真的很行。”
白一弦搖搖頭,撇撇嘴,說道:“言風,諱疾忌醫可不好哦,有病就得趕緊治,拖的越久,問題就越大,最後就治不好了。
所謂早發現,早治療,懂嗎?
這不行呢,也不算什麼大問題,畢竟也不影響壽命啥的。雖然有關男子尊嚴吧,但也不能因此就不好意思說出來,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