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說完這句話,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是棒打鴛鴦的後母。
但這件事,他也有責任,當初就不該逗柳天賜的,現在也只好認命的負責解決。
柳天賜聽了這話,不知為何,心中卻是一沉,口中不自覺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我不是動了心,我就是好奇想問一問罷了。”
白一弦看了他一眼,說道:“燕朝與回棘,可能註定會有一戰。
將來說不定,回棘會被燕朝所滅也未可知。
到時候,燕朝就是卓爾珠的敵人,她要麼投降,若不投降,不是死,就是會躲起來,伺機復仇。
而你是燕朝人,到時候,你是幫她,還是不幫她?
到時候,我怕你痛苦。”
柳天賜心中越發的沉重,口中卻說道:“我知道,我不會對她動心的。”
白一弦說道:“我看著情況倒是挺危險的,她如此有魅力,很難有男人會不動心,你從明天開始,還是少跟她接觸為妙。
到時候她再來,我幫你打發了吧。”
要是換了剛開始,白一弦要幫他打發了卓爾珠,柳天賜必然會開心。
但今天,聽了白一弦這些話,他卻下意識的想拒絕,打了個哈哈道:“不必吧,不過就是一個小女子罷了,又不是洪水猛獸,有那麼可怕麼?
我又不會動心,躲著她做什麼?”
白一弦聞言,抬頭看向柳天賜,說道:“你果然動心了。”
柳天賜嘴硬道:“沒有的事兒。”
白一弦說道:“你若不動心,我幫你將她打發掉,你高興都還來不及,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柳天賜有些無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白一弦認真的說道:“我之前忙碌,沒顧得上你,也輕信了你內心的堅定,竟差點犯了錯。”
柳天賜聞言忍不住嘟囔道:“我是挺堅定啊……”
白一弦沒有理會他這句話,直接嚴肅的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卓爾珠,未必就是看上了你的人。”
柳天賜脫口而出道:“不可能。”
白一弦說道:“莫非你還真的相信一見鍾情?認為堂堂一個回棘的王女,放著回棘那麼多優秀的勇士不要,偏偏對你一見傾心?
她若真的對你一見傾心,你剛來回棘的那個月,包括去拉格爾草原的時候,那麼好的機會,怎不見她來糾纏你?
反而等了一個多月之後,才突然跑過來告訴你,她看中了你?”
柳天賜說道:“我,我怎麼知道?”
白一弦說道:“那我告訴你為什麼,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原因。
因為她是回棘的王女,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站在回棘的角度和利益去考慮的。
她看中的不是你,而是你的醫術。
所以,她提出和親,卻不是她嫁去燕朝,而是讓你入贅回棘。
只要你入贅了回棘,那你也算半個回棘人了,那麼回棘,也就有了神醫。
到時候,你給你的老丈人哈那看病,還能不盡心盡力麼?
剛開始,她並未想到這些,只是驚喜於經過你的診治,她的父汗沒有那麼痛苦了。
所以她看到你的時候,只有感激,而並無糾纏。
而此番從拉格爾草原回來,她發現她的父汗的病情,又有反覆,甚至再次復發。
而回棘的大夫,卻無一人能診治,所以,她便萌生了將你留在回棘的想法。
即是為了能給她父汗好好診治,也是為了回棘能多一個神醫,甚至以後利用你,來為回棘培養更多的神醫。
所以,她才會在時隔了一個多月後,才突然跑來告訴你,她看中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