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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招?還是不招?尉無量心中十分糾結。
他剛才自殺被阻止,衝動過後,刺客反而漸漸冷靜了下來。
這一冷靜下來就開始胡亂琢磨起來。
不行,不能招。
他們一定是在嚇唬自己。
燕朝畢竟禮儀之邦,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下流之事呢?
尉無量,你一定要穩住,不然前功盡棄,你這些罪就白受了。
嚴青看了看在一邊低頭默然的尉無量,皺皺眉,走上前去,直接給他解除了分筋錯骨手。
尉無量的關節和胳膊都恢復了正常,腿也能站起來行動了。
嚴青是覺得,反正尉無量現在也沒有痛覺,一直給他使用著分筋錯骨手,也沒什麼用處,反而還影響一會兒的刑罰。
而且尉無量又不懂武功,是個弱書生,所以縱使他完好無損,能跑能跳,他也逃不出司鏡門的手掌心。
再加上他之前本來就受過了刑罰折磨,因此縱然分筋錯骨手的效用已經沒有了,但他還是癱坐在地上,有些行動不能。
嚴青又把他的下頜給安上,然後說道:“本官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要招,便現在招來。
如果你不招,那一會兒可就沒有機會了。”
此言一出,尉無量心中大定,心道他們果然是在嚇唬自己。
先故意說出可怕的刑罰,再企圖讓自己招供。
這一招,果然高明。
如果不是自己沉得住氣,換個人,現在怕是已經招了。
尉無量自以為看透了司鏡門的招數,因此也沒說招不招,只是癱坐在地上,不住地的大聲咒罵。
頗有一種,他已經豁出去了的感覺。
可之前說過,像尉無量這種文弱書生,文臣,由於自恃清高,他們根本就不會,也沒聽過什麼下三濫的惡毒的罵人的詞,罵來罵去的對嚴青和司鏡門眾人來說,根本不痛不癢的。
最多就是覺得有些吵鬧罷了。
嚴青冷哼一聲,說道:“既然給你機會,你不知道珍惜,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之後,似乎是怕待會兒尉無量趁他們不注意,再咬舌自盡,於是嚴青就又把他的下頜給卸了下來。
這回世界安靜了,尉無量罵不出來了,只能發出來一些啊啊的聲音。
沒多久,真的傳來了一些狗叫的聲音。
尉無量的心一提,狂跳了起來。
旁邊有一個卻在此時說道:“頭兒,卑職覺得只把他和畜牲關在籠子裡,讓人參觀,還是有些不妥之處。”
尉無量聞言,心中不由冷笑起來:看吧,他們見這辦法行不通,無法要挾到自己,令自己招供。
奇虎難下,就開始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了。
就知道,燕朝自恃禮儀之邦,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無恥下流的事情呢。
嚴青看著那個鏡司淡淡的問道:“你覺得有什麼不妥??”
那鏡司笑著說道:“頭兒,這是在燕朝,而他畢竟是個楚國人,我們燕朝認識他的人太少了,就算把他扔到大街上,別人也不知道他是誰呀。
再說了,現在正好萬國來朝。
雖然因為皇上中蠱,這幾天已經隱瞞此事,並遣送走了一大部分。
但還畢竟有些國家的人,還沒來得及離開。
這些國家的人,萬一把尉無量誤認為是我燕朝的人,那可就十分影響我朝的名譽。
要是傳了出去,那還了得嗎?”
嚴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