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影三又不知道太子派人來白府做什麼,於是斟酌著說道:“太子命卑職前來,說不可被外人知曉,所以卑職不敢從正門入,而是選擇了翻牆,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剛一進來便頭暈失去了意識。”
白一弦點點頭,這話倒是也符合慕容楚謹慎的性格,也符合自己的猜想。
但他不可能僅憑這個就相信他。
白一弦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說道:“那太子派你來做什麼?”
影三此時心中有了數,直接說道:“卑職也不清楚,太子只吩咐卑職過來的時候,千萬不能被任何人看到,而且太子交代,只要卑職來到郡王面前,郡王自然會明白。”
這句話一說,白一弦心中倒是有些狐疑,能被慕容楚派過來的自然是心腹,既然是心腹,那又為何不告訴他派他來幹什麼呢?
因為藥是要交到此人手上的,他若真有問題,大可以在路上開啟檢視,根本不需要防備。
既然要防著,就不會派他來,既然派他來,就不會防著。
白一弦問道:“你們太子的令牌何在?”
影三鬆了一口氣,說道:“在卑職的懷中。”
言風立即伸手入懷,在裡面摸索了一下,隨後取出來一個令牌,開啟一看,果然是太子的令牌信物。
這令牌,就是影三敢對白一弦說出是太子派他來的的原因之一。
之前說過,影衛為皇帝辦事,為了完成任務,往往都是無所不用其極。
哪怕是極其下三濫的手段,只要是能完成任務,他們也會去做。
這回奉命殺死白一弦,他們心中早就有了多種腹案,其中一條就有假扮慕容楚派來的侍衛這一條。
白一弦和太子交好,必然不會防備慕容楚派來的侍衛,所以這個令牌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太子都被皇帝給軟禁起來了,他身為皇帝的心腹影衛,被皇帝派來刺殺白一弦,為了完成任務而想要得到東宮太子的令牌,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皇帝早就說過,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不會追究,不但不會追究,反而還十分配合。
白一弦看到這個令牌之後,心中便也放鬆了下來,徹底相信了影三。
這事情也確實是巧了,白一弦可確實跟慕容楚有所約定,晚上會派人來取藥,而慕容楚又被皇帝軟禁,無法派人來。
影三既能說出是被慕容楚派來,身上又有慕容楚的令牌,這多種巧合之下,也由不得白一弦不信。
白一弦便示意言風,將影三身上的繩索給解了開來。
影三心中一喜,知道白一弦這是徹底相信了他。
他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看著近在咫尺的白一弦,心中頓時生起了念頭。
如今,白一弦已經不懷疑他了,還把他當成了慕容楚派來的人。
白一弦現在必然不會防備他,如果他現在出其不意的攻擊的話,能有幾成的把握徹底殺死白一弦?
唯一麻煩的就是這個言風的護衛,他寸步不離的守在白一弦的旁邊。
最主要的是對方是個高手。
影三也沒有把握在言風的護衛下,能順利取白一弦的性命,一旦暴露的話,那事情有些糟糕。
要殺白一弦必須得一擊必殺。
言風對殺氣是比較敏感的,在影三的心中起了小九九打算的時候,言風便敏銳的感覺到了,他不由抬起頭看了影三一眼。
影三心中頓時一驚,心道這言風絕對比自己想象中的武功還要高。
自己只是心中想了想,還沒有露出殺氣,這言風居然就已經察覺到了,此人絕對不可小覷。
有言風在影三根本就沒有把握能對白一弦一擊必殺。
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