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就見不得他得意的模樣,於是打擊道:“不過你可要小心一些啊。
剛才是因為,她父汗在裡面等你看病,所以,她為了不耽誤時間,也沒心情跟你表白。
等一會兒,你給哈那可汗看完了病,她就沒有顧忌了。
到時候,你若是讓她抓住了,萬一要是跟你表白,可怎生是好?”
柳天賜一聽,頓時有些驚恐,問道:“白兄說得有理啊,那可怎生是好?”
白一弦說道:“簡單啊,跑唄。
等會兒,你給哈那可汗看完了病,就直接走,趕緊離開,千萬不能在這王庭裡逗留,別給她靠近你的機會。
只要你出了宮,她就沒地兒找你了。”
柳天賜點點頭,說道:“好主意,就這麼辦,等會兒一結束,不管誰挽留,我都拒絕,直接離開。
可萬一她追上來,或者是,她追到驛館裡去呢?”
白一弦說道:“你是不是傻了?平時看你那麼聰明,怎麼關鍵時候犯迷糊呢?莫非你潛意識裡還想給她機會不成?
你躲到驛館裡,她要是追過去,你就不見,派人推說你沒回去,你不在驛館不就好了嗎。”
柳天賜也顧不得白一弦罵他笨了,說道:“可她要是知道我在驛館內呢?”
白一弦說道:“知道,那就更好辦了啊。她想見你,你卻一直不見她。
甚至為了不見她,明明在驛館,你都推說不在驛館,你只要多來這麼幾次,她自然明白你的意思是在婉拒她。
她如果聰明的話,自然不會再糾纏你。”
柳天賜恍然,說道:“我怎麼沒想到呢?看來最近腦子確實有些不太靈光。
嗯,白兄主意甚是不錯,就這麼辦吧。”
白一弦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力挺他的意思。
其實心中都早已樂開了花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忽悠柳天賜。
其實他剛開始的時候,是一時之間心血來潮,覺得好玩,所以忽悠他玩兒來著。
可沒想到,看到柳天賜的反應如此可愛,他竟然有些上癮了。
當然,這麼做,他對柳天賜沒有什麼愧疚感。
好兄弟嘛,互相之間損一損,坑一坑,無傷大雅。
以前柳天賜,不也假扮成女人來調戲他,還因此惹得止溪吃醋了麼。
就前幾天,他還又假扮了一次蘇止溪的模樣來企圖忽悠他玩兒呢。
一般只有關係非常好的損友,才會這麼幹。
要是換了別人,想讓白一弦跟他開玩笑,忽悠他一番,白一弦還不肯的。
白一弦雖然對柳天賜沒什麼愧疚,但覺得這件事其實有些對不住卓爾珠。
不過好在影響不大。
兩人一邊說著悄悄話,一邊就走到了大殿門口。
卓爾珠停下來等他們,兩人也就住了口,沒有再說話。
進入大殿之中,殿中裝飾不是特別奢華,不過也挺莊嚴肅穆。
既向燕朝文化靠攏,又有回棘文化的底蘊在其中。
不過兩種文化結合在一起,卻巧妙的融合了起來,並不顯得不倫不類。
可見回棘人的審美其實是不差的。
哈那可汗今天的精神看上去就比之前那死氣沉沉的灰白模樣要好的多。
臉頰不但不再灰白,甚至還隱約透出一絲絲的紅潤。
喘氣均勻,呼吸平穩,不似之前那般半死不活,吊著一口氣,一看就好像隨時要玩完兒的模樣。
見禮之後,白一弦和柳天賜便在一邊坐了下來。
哈那可汗先和白一弦說了會兒話。
雖然語氣沒有什麼中氣,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