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月嬋的話,那麼按理,她的地位,確實應該是正妻。
但問題是,白一弦已經有一個正妻了,那他再按正妻的規格,再迎娶一個妻子,就不合禮數了。
白一弦想了想,補充道:“當然,我這麼做,律法和禮數都不合規矩。雖然我本身並不在意律法和禮數,但我不會讓嬋兒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所以,到時候,我會親自向皇上討一個聖旨,如此一來,便合乎規矩了吧,嬋兒的身份便名正言順了。”
本來呢,白一弦覺得,合不合禮數又能如何?律法禮制允不允許又能如何?
他自己願意按照正妻的規格迎娶,他也願意承認念月嬋的地位,更願意寫親筆文書昭告所有人,蘇止溪和念月嬋都是他的正妻。
那這麼一來,誰還能說什麼?
可因為律法禮制不允許,所以,就算白一弦自己承認念月嬋的地位,可難免還是會有很多人會非議念月嬋的身份,覺得她的地位根本不合規矩,名不正言不順。
就算當著白一弦的面不敢說什麼,但背地裡,肯定會議論紛紛,指手畫腳。風言風語,總會傳到念月嬋的耳中。
所以,白一弦竟然連這麼一點點的委屈都不願意讓念月嬋承受,還要為她討聖旨。
這個時代,皇權是超越律法之外的,皇帝的聖旨,比律法還要管用的多。只要皇帝承認了,那念月嬋就是名正言順的白一弦正妻。
所以,白一弦只要跟皇帝討一個聖旨,那一切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而白一弦是開國郡公,立功頗多,向皇帝討個娶老婆的聖旨,應該很容易吧。
幾女都看著白一弦,她們倒是沒想到,白一弦考慮的竟然這麼周全,主動去做這些事,當真是讓念月嬋連一點受委屈的機會都不給。
念月嬋心亂如麻,目光復雜,原來這個男人,早就為她考慮好了一切。
她忍不住抬頭看了白一弦一眼,發現他正溫柔的看著自己。這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的情意,似乎要溢位來一般。
讓她看一眼,似乎都要醉死在那膩人而又炙熱的情意之中。
她有些慌亂的低下頭,卻忍不住微微的笑了笑,原來自己的眼光,真的很好。
就連蘇止溪在一邊看著這一幕,心中都是忍不住的微微一嘆。她早就發現,白一弦看念月嬋的目光格外的不同。
那種目光,即使是她,心中都覺得無比羨慕。白一弦看她的時候,是一種溫情,憐惜,喜歡。
但看念月嬋的時候,卻是一種炙熱的情意。那兩種眼神,是不同的。
但說實話,她雖然羨慕,但卻並沒有多少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