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接過字條道了謝,揮退了門房,展開字條一看,上面就一句話:“若想知道王二事,請獨自來此一會。”
沒頭沒尾,沒有署名,後面附了一個地址。
王二?白一弦心中一突,第一反應就是難道他尋找王二之事被人發現了?
他檢視了一下那字條,字條用的紙張不是什麼好紙,墨也不是好墨,甚至字跡都是歪歪扭扭的,而且看上去不像是毛筆寫的,倒像是手劃拉的。
也不知道是故意寫成這樣,好叫人無法從字跡辨認出什麼,還是這寫字之人本來就寫的這樣。
獨自?
對方點名獨自,若是不懷好意,那白一弦就十分危險。但若是不去,此事又事關王二。
這個王二,可是白一弦調查蘇家案子的突破口,他東西都準備好了,就差晚上去找那王二了,自然不希望在這關口出岔子。
白一弦甚至覺得,這是不是高原捱了自己的巴掌,心中怒極之下所佈置的陷阱?
但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他拿畫像去打探王二的時候,高原應該正在和蘇止溪偶遇,並來到了蘇府做客。
他上午才剛離開,短短一中午的時間,似乎沒有可能調查出自己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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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白一弦決定還是去冒險一次。他找了一柄匕首,揣進了懷裡,剛要走,想了想,又將那字條壓在了桌上的茶杯下面。
如果當真出了意外,他長時間不回,蘇止溪和小暖等人一定會著急,到時候看到這字條,便是一種線索。
而他也會盡量的留下一些證據或者物件什麼的。這也不怪白一弦太過小心,在這蘇家出事的關鍵時候,萬事還得小心些才好。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他便出了門。
按照字條上的地址,漸漸來到了一處很是偏僻的地方,這裡的行人非常少,這讓白一弦越加警覺了起來。
找到了地址上說的那株大樹,白一弦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正觀察周圍的時候,從那大樹後面閃出來一個人。
白一弦轉頭望去,頓時眉頭一皺,竟然是那個叫做‘剪子’的小乞丐。
難怪他能知道他在打聽王二,原來不是自己的目的洩露了。白一弦瞬間明白了那字條上的字跡為何那麼醜。這剪子是乞丐,能會寫字就不錯了。
不過自己上午剛剛向他們打聽了王二,他現在來找自己做什麼?
白一弦一瞬間心中想了什麼,他甚至覺得,是不是這小乞丐知道自己在悄悄的打聽王二,所以他覺得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想來威脅訛詐自己?
“是你,你找我什麼事?”儘管心中有些不悅和警惕,不過白一弦表面上還是絲毫未露,看著小乞丐平靜的問道。
撿子說道:“我知道你在打聽王二。”
來了來了,果然如此,他果然是想來威脅和訛詐自己,自己還是小看了人心和古人的聰明程度。想不到一個年紀小小的乞丐,都有這樣的心機。
不過同時他也有些無奈的想到,自己的這張臉確實有些不太方便,連兩個乞丐都能知道自己是誰,並準確的找到蘇家來。
白一弦說道:“那又如何?”
那乞丐說道:“我還知道,你找王二,是因為蘇家的案子。若是我猜的不錯,這王二與蘇家的案子有些關係,甚至是你尋找證據的突破口。”
白一弦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一冷:一個乞丐,竟然僅僅是從自己打探王二的舉動中,就能推斷出這一切,這著實有些可怕了。
這小子是個人才啊,可惜,站在自己的對立面,那自己便有些不爽了。在那一瞬間,白一弦甚至起了一種想要殺人滅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