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在一邊微微躬身行了個禮,韋夫人等人的目光就看了過來,眼神之中帶著一股子挑剔、審視,以及微微的不屑。
韋夫人問道:“你們的意思是說,顧大人不在此查案的原因,是為了去接這麼一個書生?”
幾位大人都點了點頭,剛要仔細說一下白一弦之前曾經破過的案子,以表明他的破案天賦,所以才被請來幫忙。
那韋夫人卻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區區一個書生,還這麼年輕,能做什麼?
顧大人,我看你們真是老了,越活越回去了。不思量好好查案破案,卻向著一個書生求助,若是你們能力不夠,我看還是早些從現在的位置上退下來的好。”
“你……”誰都是有脾氣的,這韋夫人真是囂張慣了,顧杭生心中十分生氣。
牟英傑瞥了白一弦一眼,眼中的不屑赤果果的毫不掩飾,說道:“娘,他們說去接這書生,你還真信啊?
依著兒子看來,這不過是顧杭生找的藉口罷了。他不在這裡好好查案,又怕我們責罰,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個爛藉口出來。
破案奇才?嗤。他若是什麼破案奇才,那還要你們幹什麼?我看著杭州城,不如就交給這個書生管理算了。”
牟英傑說的自然是反話,赤果果的在嘲諷顧杭生等人。
至於白一弦,根本就入不了牟英傑的法眼,所以,乾脆直接無視。因為嘲諷,代表了眼中有這個人。所以他連嘲諷白一弦都不屑。
這一下,顧杭生,石大人等心中都十分的氣悶,乾脆懶得解釋。
他們不說話,場中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韋夫人不由皺起眉頭,對這幾人的態度十分不爽。
她剛要開口再次斥責,站在韋夫人身邊的女子,名為牟珍珍,說道:“娘,說這麼多做什麼?
還是破案要緊,不如讓幾位大人先去查詢線索吧。若是他們破不了案子,娘再訓他們也不遲。”
韋夫人慈愛的看了女兒一眼,果然沒有再出口訓斥,而是點了點頭。
顧杭生等人是一刻也不想多待,當下便直接告辭,準備帶白一弦去現場檢視一番。
韋夫人也沒搭理他們,等眾人走到門口的時候,那韋夫人和牟英傑說道:“英傑,你讓劉先生安排一下,準備你舅舅一家的後事吧。”
顧杭生一聽,急忙折返,說道:“韋夫人不可,如今還未破案,令兄的遺體不可隨意搬動下葬。”
韋夫人當即就橫眉冷對起來,怒道:“顧大人這是何意?如今夏天雖然剛剛過去,但天氣還是有些炎熱。
我兄長的遺體放置久瞭如何使得?若是稍有損壞,你擔當的起嗎?”
牟英傑也說道:“顧大人,查案是你們的事,但你們也不能因為查案,就不許我們給舅舅一家辦理後事。
你們沒有破案,說明是你們能力不行。你們能力不夠,卻讓我舅舅表兄等人受罪,這如何使得?
難道你們一天不破案,就一天不許我舅舅等人入土為安嗎?那你們要是一個月,甚至一年都破不了案,那又當如何?
你們倒是沒什麼損失,可我舅舅的遺體等的了這麼久嗎?”
顧杭生氣的臉色都黑了,他沉著臉色,說道:“韋夫人,牟少爺,按照我朝律法,因為謀殺而死亡者的……”
可他還沒說完,牟英傑冷笑著直接打斷了他,說道:“顧大人這是要拿律法壓人?可律法也沒說過,官員無能,無力破案,屍體就一直不能殯葬吧?
總不能讓我舅舅一家,因為你們的無能而不能入土吧?”
顧杭生氣的身子都哆嗦了起來,嚴格說來,牟英傑這相當於羞辱朝廷命官,而且還屬於以下犯上。
牟英傑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可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