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刑部的時候,刑部尚書左慶元也正巧在處理卷宗,見白一弦來了,急忙笑著命人看茶,然後詢問白一弦來此可是有事?
白一弦笑道:“倒是無事,只是想著已經許久未曾來看過左大人,今日正好送卷宗,我便過來走動走動,以免生疏了。不想倒是打擾了大人辦公。”
左慶元倒是很高興,笑道:“哪裡哪裡,左右也快放衙了,公務也處理的差不多了。白大人還能想著老夫,前來走動走動,是最好不過了。”
白一弦和左慶元隨意客氣了幾句,然後左慶元說道:“白大人稍作,我將這卷案宗看完。”
白一弦說道:“左大人但忙無妨。”
白一弦來此,其實也有一點事情想要詢問左慶元,見他忙碌,也不著急,只坐下那裡等待,打算等他忙完再問不遲。
左慶元很快將卷宗看完,批示了之後,便將其合上,放在了一邊,抬頭準備與白一弦說話。
也是巧合,此時正好吹過一陣過堂風,將那捲宗吹落在了地上,吹到了白一弦的腳邊。
言風彎腰將那被風吹開的卷宗撿起,要合上的時候卻無意中瞥到了裡面的人名。
言風不由微微一愣,捧著那捲宗站在那裡停了那麼一會兒。
白一弦注意到了,奇怪的看了言風一眼。言風也反應過來,順手合上卷宗,走上前遞還給了左慶元。
左慶元一邊命人進來,準備將卷宗搬走,一邊笑著衝白一弦說道:“本官聽太子殿下說,白大人近來身體不適。
本官本想著去看望一番,卻被殿下阻了。不知現在可有好些了?”
白一弦笑道:“倒是無妨,太子殿下實在太過抬愛,讓下官汗顏的很。令下官敢不兢兢業業?以免辜負了太子殿下的抬愛和厚望。”
左慶元說道:“白大人和太子之間的感情,倒是令人十分羨慕。”
此時來了一名小吏,左慶元讓他將卷宗搬出去,又交代了他一些話。
白一弦趁左慶元和小吏說話的空,轉頭低聲問言風,方才發生了什麼事,在那捲宗上發現了什麼,可是有什麼不妥。
言風低聲說道:“公子可還記得,屬下之前說過,要找一些江湖上信得過的朋友,來做公子和白府的護衛嗎?”
白一弦點了點頭:“記得。”
言風說道:“這卷宗上的名字,與我那朋友的名字一樣,所以我便特意看了看。”
白一弦問道:“一樣?”
言風點了點頭:“或許只是重名也未可知。說來也怪,以前一直沒聯絡上他,後來經過天下盟一事,公子寫了那些奇書,引發江湖動亂,很多久不出世的老怪都出來了。
事畢之後,我便聯絡上了他,他也答應了會過來,按理這麼許久,應該到了,可他至今未到。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耽擱了。”
白一弦問道:“那他可有再聯絡你嗎?”
言風搖了搖頭:“沒有。”
白一弦覺得事情有些巧合:“你朋友的名字與卷宗上人犯的名字重名,而你的朋友卻又至今未到,也沒有再聯絡你。”
那小吏抱著卷宗正往外走,白一弦看了看他懷中的卷宗,說道:“說不定還真出了事也未可知。”
言風有些遲疑,說道:“這……不能吧。他武功雖然不及我,但也是江湖上數得著的高手。”
白一弦說道:“武功再高,也怕被人算計。武功再高,犯了案子,律法也不會饒了他。”
言風沒有說話,白一弦問道:“你那朋友叫什麼?”
言風說道:“流炢”
白一弦說道:“流炢?這名字如此少見,重名的大約也少,那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左慶元吩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