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讓人送來了信,還有一枚藥丸。
主要是信上那沒頭沒尾的四個字:愛吃不吃。這果然附和念妖精的性格啊。
白一弦補充道:“不過她竟然知道我做了京兆府尹,這倒是有些意外,莫非她一直在京中?”
言風問道:“有可能,京城之中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天子腳下,最危險缺也最安全。
那這枚藥丸,說不定是七日冰心的解藥?只是不知道,是暫時的一次性解藥?還是徹底解毒的解藥?”
白一弦有些頭疼,說道:“若是解藥倒還好了。可她什麼也不說,誰知道這是什麼?”
言風點點頭,說道:“確實,她可是江湖中人人談之色變的絕命毒姬。從一出江湖就一直以心狠手辣著稱。
確實拿不準,這個藥丸,到底是解藥,還是毒藥?”
有可能,她確實待白一弦不同,不想殺他,所以要幫他解毒,但也有可能,她當時只是戲耍白一弦,如今耍夠了,乾脆一顆毒藥,毒死拉到。
言風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公子,她若是想殺你,似乎不用這麼麻煩,只要不給你解毒便可。
而且絕命毒姬的武功也相當厲害,要殺你也不必用這樣的法子。看那封信上的字,還有她託人帶話的口氣,似乎並沒有殺意。”
白一弦點了點頭,突然若有所思的說道:“說起來,我的七日冰心毒,似乎有好幾個月都沒有發作過了。”
上一次的十號,他們正在從杭州趕往京城的路上,這毒也沒有發作。
白一弦這麼一提,言風便也想了起來,第一個月發作,剛好遇到柳天賜,第二個月的時候,柳天賜託人送藥,卻不知為何來的是妞妞。
而從第三個月上開始,白一弦這毒,似乎就沒有再發作過。
要不是每次到了十號那天,白一弦的四肢末端的小黑點依然會按時出現,他們幾乎都要以為毒是不是已經沒有了。
白一弦擼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平時的時候,這個小黑點是沒有的。唯有快到十號的時候,才會慢慢顯現,但是極淡,不仔細的話都幾乎看不出來。
而十號那天,則會很清晰,毒發的時候,會變成一條線往上蔓延。等到什麼時候蔓延到心臟,那這個人也就死了。
如今還不到日子,黑點還沒有出來。白一弦說道:“算了,不想了。這顆藥丸,暫且先收著吧。
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發作,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既然念月嬋將藥送來,那這個月的十號會發作也說不定。
到時候若是不發作,那就不吃了,若是發作了,就吃上試試。”白一弦也是覺得,若念妖精真想害自己,沒必要這麼多此一舉。
言風有些遲疑,雖說覺得念月嬋不會傷害白一弦,可這一切都是推測,他並不想讓白一弦陷於未知的危險之中,不過想來想去,也沒什麼好辦法,便點了點頭。
反正距離十號還有好幾天呢,在這期間,念月嬋出現了也未可知,畢竟她都知道白一弦是京兆尹,還將藥送來了,說不定正在什麼地方關注著白一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