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山的心頓時劇烈的跳了起來,努力想了個藉口,說道:“老朽以為,是不是另外一個人死了,所以大人覺得是老朽醫術不精,一怒之下來找老朽麻煩,所以才有些擔心害怕……”
果然人老成精,反應果真不慢,瞧這藉口找的,合情合理,都讓人無法反駁,還變相的說白一弦無理仗勢欺人。
若是平時,白一弦還可耐著性慢慢詢問,可如今言風還生死未卜,他實在沒這耐心。
於是直接乾脆的喝道:“干擾本官辦案,好聲詢問給你機會,你偏要隱瞞本官,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官了。
來人,將李有山拿下,帶回衙門,大刑伺候。本官倒是要看看,是他這一把老骨頭比較硬,還是本官的刑具比較硬。”
“是。”兩名兵衛上前,就去架住了李有山。
李有山心中有些慌,急忙大喊:“幹什麼,大人,你這麼是做什麼?老朽何罪之有,你憑什麼拿老朽?莫非這天下沒有王法了嗎?”
外面的百姓見狀,也是一臉的憤怒,畢竟李有山在這裡頗受尊敬,不過他們也是一個個的敢怒不敢言。
“知縣大人來了。”不知道誰吆喝了一聲。
原來白一弦和慕容楚是帶著兵衛進城的,早有人將此事稟報給了知縣,如此大事,知縣不可能裝作不知道,得到訊息之後,便急忙帶著人趕到了那家客棧。
卻得知人已經離開了,經過調查得知是來了李有山的醫館,便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李有山正在慌張,一看到縣太爺來了,心中頓時一喜,因為他和知縣的關係不錯,還曾經幫知縣大人的母親和妻子看過病,於是立即叫道:“吳大人,吳大人,快幫幫老朽。”
那廣元州府的兵衛頭子叫何虎,知道白一弦和錦王不願意暴露身份,於是直接拿出腰牌,衝著那吳知縣喝道:“廣元州府辦案。”
吳知縣嚇了一跳,他這個小城就是隸屬廣元州府的,那可是頂頭上司,雖然他沒在廣元州府見過白一弦和慕容楚兩個如此出色的年輕人,但這些兵衛和腰牌可假不了。
吳知縣也不管李有山了,急忙諂媚的躬身說道:“下官拜見兩位大人,不知兩位大人辦案,可需要本官幫忙?”
小六看了何虎一眼,何虎立即喝道:“不必了,吳知縣自去忙你的,就當沒來過便是。”
吳知縣聞言,立即連連稱是,馬不停蹄的就帶著人離開了,從始至終都沒看李有山一眼,更別提為他說話了。
李有山平時是仰仗著在這小城裡,他的醫術高明,受人尊敬,每個人跟他說話都客氣有禮,縣太爺也同樣如此。
所以才讓他對官員沒有普通人那般的敬畏,如今見吳知縣根本不敢為他說話,對面前的人如此恭敬,心中頓時就不敢存有僥倖了。
他立即垮了下來,哭喪著臉,說道:“我說,我全都說。”
李有山將實情說了出來,原來給小六和言風看完傷勢之後的第三天的夜裡,確實有幾個人找到他詢問,那些人全都黑色衣衫,黑衣蒙面。
但他們不是好聲好氣的詢問的,更沒有說是言風兩人的同伴,而是直接拿刀逼問的,李有山當即就明白這些黑衣人可能和言風小六有仇。
但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敢不說。
今天看到白一弦帶著小六找來,李有山就害怕了。
他覺得是不是那些蒙面人殺了其中一個,白一弦便怪他說出兩人的下落,因為他要是不說出來兩人的下落,那個昏迷不醒的可能就不會死,所以他們才會來找自己麻煩。
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有些害怕,怕會惹禍上身。
所以就想著,略微的編造一下,看能不能矇混過關。沒想到白一弦眼神毒辣,一眼就看出他沒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