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飛機的肩以示勉勵,他摩拳擦掌早就急不可耐,於是向裁判示意後,比賽正式開始。
今天和前天一樣,我們身後並沒有多少人加油,反倒是這兩個長相普通身材一般的女生人氣很旺——這讓人不得不佩服學校各個班級之間的凝聚力,每一個人比賽都有足夠的人數在吶喊助威。
發球正好落在前線偏右一點,飛機一個健步飛撲過去,我順勢跑到他的身後填補空檔,誰知他一球高高挑起,對方動作迅速竟在網前猛地下壓,飛機急忙站起來右手自腰間揮出,勉強接住一球,他還未站穩,對方又是一球攻來,我叫著“我來”的同時,手腕用力,將球向左打了回去。
由於方向變了,她們不得不移動位置回擊,乘此機會,剛才有些吃虧的飛機矮身抽拍,對方也不甘示弱,一人接住我的球后,另一人很快又接住了飛機的球,如此一來二去球速越來越快,以至於周圍的同學“啊哦呀”的聲音不絕於耳。
一個機會,對方斜打場中線,我後退一步飛機配合弓著身子小跳一下,我趁他迷惑對手的剎那右手猛地扣下,去勢極猛,兩女生卻仍舊不慌不忙,一人竟反手朝球下落的區域由下而上拉扯,原本全力的一擊被輕易化解。
我落地後,手有些發抖,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我能明顯感覺到那種擔心害怕的心理再一次襲來,不留神間,飛機大喊一聲接球,我一愣,球拍下意識地往胸前打去,誰知往日擊球時的感覺全無,我彷彿打在了飛機的身上……
飛機“啊”的一聲倒地,我慌忙下將球拍丟到一旁,恐懼爬滿內心。
正當我想問他有沒有事,他又站了起來,開玩笑道:“肥一點還是有好處的。”看到他沒事,我鬆了口氣,同時又在心裡嘆了口氣。
比賽繼續。
好不容易贏了她們十一個球,卻因為飛機的頻頻失誤導致被她們拉開了七分的差距,我漸漸感覺到飛機的動作有些遲緩,他平時打的是快攻,出手往往迅速且有力,但現在他只是接住了對方的球,毫無進攻的樣子。
趁著贏了一球的間隙,我低聲問他:“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看來太肥也不是好事……”
我差點笑噴出來,心情好了不少,發球過去,我竟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曾經的某個夏天,和我一起去市區打小學生羽毛球比賽的那個女孩,她總是能說許多讓人捧腹大笑的話,多少年過去了,她已不知去了哪裡,我時常會想起她來,想起那個夏天在許多大人的注視下我們贏得了比賽,緊緊抱在一起……
韋夢雅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我們身後,她大聲喊著加油,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滿身大汗,看樣子是剛剛結束了比賽,心裡想到那天晚上楊琳抱著我述說自己的悲傷,那樣的畫面,也不知韋夢雅看到了沒有。
她雖然剛剛打完比賽,但滿臉都是歡快,沒有一絲疲倦,一個小時後將進行半決賽第二場的較量,卻不知會是誰。
因為韋夢雅的出現,我竟開始分心,剛剛還說飛機失誤嚴重,現在我也好不到哪去,十分鐘後第一局以21:14告負。
第二局在五分鐘後開始,我和飛機下場後一直在交流打法,韋夢雅走了過來,她此時像是一個出謀劃策的軍師:“你們兩個的配合沒有她們那麼好,總感覺像是一人站一邊,球往哪兒來就誰去打。”
雖然確實如此,但從她嘴裡說出來我不免有些不甘心,飛機卻一直點頭:“說得也是。”
隨後望向我:“不如下一場我們改換打法?”
我笑道:“臨時換打法好嗎?”
韋夢雅替飛機答道:“當然好啦。”
於是我勉強接受了韋夢雅的建議,改打進攻,飛機則換為防守,韋夢雅說這樣可以增進兩人的機動性,飛機打習慣了進攻如果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