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走到垃圾桶旁邊才能扔,睡覺不準不穿衣服,等等。
但現在想來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平時的懶散和習慣使得我的生活習慣變得異常紊亂,要不是這半年來韋夢雅替我改掉不少,很可能我的精力不會那麼充沛。
望著黑燈瞎火的西城高中,感慨這裡真的很不一樣,這所高中應該只存在於小說裡,現實中人們為了高考忙得不可開交,誰會有時間參加聖誕晚會?當然除了聖誕晚會,西城高中每個月都會舉辦一兩個活動,聽說放寒假之前會舉行一項名為“校園書香文化藝術節”——是以閱讀為主,透過戶外運動的方式使得每一個學生都能參與進來的活動。
站了大約半小時,感覺到空氣裡的寒流正不斷侵蝕我的身體,乾脆回到宿舍上床睡覺,可誰知我剛開啟門,陳樹峰就從他的床上走了下來,我已見怪不怪多半他還在看書吧?看到他起夜上廁所,我小聲問他:“幾點了?”他從廁所出來,不說話,遞給我他的手錶,我一看:“媽呀,三點半了!”
我吃驚地看著陳樹峰:“你每天晚上都看到這麼晚嗎?”
他點點頭,重新回到床上,開啟手電筒,繼續看書。
我被他的毅力和精力所嚇倒,回到床上後翻來覆去睡不著:有些人在你感慨世事無常的時候一直在拼命奮鬥,在你還在享受各種世俗帶來的快感時,他們默默地開啟了燈,淹沒在一片書海之中。
第二天是星期天,睡了個懶覺後起床發現宿舍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看樣子他們堅持得很久呀,簡單洗簌了一下,我去了教室一趟,想看看有誰在,教室裡只有數個人在安靜地看書,飛機和陳鵬、羅布人他們去了自習教室,聽說那裡看書的人多,美女自然也多,在那裡看書事半功倍。
自習教室一共五間,門外提供飲用水和一些文具,到這裡來看書的人每天都要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目標,時間一長大家都成了習慣,紛紛在黑板上寫下今天簡短的計劃。我到自習教室的時候,看到飛機他們正埋頭苦思冥想,似乎正被一道特別難的數學題困擾著。
本來我是想問飛機藉手機的,但看他那麼認真,又不好意思打擾,乾脆去了小賣鋪買了一瓶熱的牛奶,一邊往球場走一邊享受難得的舒適的上午。
走到體育館,裡面打球的少年們汗流浹背,我饒有興致地走了進去,正巧看到當初校運會和我對打過的那個高二少年。
他此時正在和一名各自不高但動作迅速的男生切磋,兩人你來我往,左突右打,不出片刻就已打出數十拍,看得出高二少年遇到了強敵,他的眼睛此時全然沒有了當初的高傲,腦門上的汗水順著稚嫩的臉龐流在地上,忽然他大喝一聲,左腳原地一定,同時一躍而起,那飛得超高的球已快進入了他跳殺的範圍,說時遲那時快,高二少年右手猛地揮下,清脆的聲音意外的悅耳,不出意外,這球高二少年勝,比賽也結束了。
他和對手交談了幾句,對方似乎還有別的事情,收拾好球拍就離開了,我看著他走出大門,這時身後傳來高二少年的聲音:“學長。”
被人叫學長這還是第一次,我高興地回過身去,朝高二少年打了個招呼:“哎呀呀,小學弟是你呀。”
“學長你來打球?”他看我一身穿得不像是打球的樣子,驚訝地問道。
我擺了擺手:“我只是閒著無聊到處走走看看。”
他更吃驚了:“學長都高四了吧?怎麼還會覺得無聊?”
我老臉一紅,搪塞道:“昨晚看書到四點半,現在看著書就心煩,所以放鬆一下。”
好在學弟並非是個剖根問底的人,如果換做韋夢雅,定然讓我將所有真心話都逼出來,她喜歡打人肚子的習慣真的讓我哭笑不得。想起韋夢雅,我忽然對高二學弟說:“學弟你談戀愛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