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喜歡的那名男生也同樣喜歡她,但因為他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活不過二十二歲,於是他狠下心來拒絕了她。
後來他去世了,他的媽媽找到她,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
“所以才有了後來你的成名作啊!”我恍然大悟。
“所以我知道自己的文章不被認可的痛苦。”
我把這個故事說給了唐丹,她只是笑笑:“沒有實力就不要找藉口,那些沒被選上的作品只能說明他們沒有傾注心血。”
我想起她的文章總能獲獎的事實,想起每一期的封面故事都是以她的文章為主的過去,想起她坐在那輛寶馬車裡從容淡定的臉,我什麼話也沒說,心灰意冷地離開了學校給社團安排的活動室。
拿文字賺錢我不反對,甚至很支援,但拿文字來比較勝負,我是絕對無法苟同的。但生活在這個社會,到處都充滿著競爭,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被其他人肯定,而肯定的結果自然是要比其他的作品優秀。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勝利的,他們只是將自己的心得體悟寫下來,讓大家明白與大家分享。我們逃避到文字裡,只是因為我們需要文字,它並不是工具,而是情感。
拿誰誰誰的情感去與誰誰誰的情感做比較,怎麼可能得出結果?
直到我接到一通電話,是XX出版社的那個中年男子打來的,我才從這份絕望之中出來。他約我喝咖啡。
我選在了吳作家的咖啡廳裡,他來的時候,還帶了一本書。
“《你的孤獨,雖敗猶榮》。”我念出書名,同時疑惑地看著他。
他喝了一口咖啡笑著說:“劉同的很多觀點與我不謀而合,這本書之中的‘孤獨’兩字的解釋更是讓人拍案叫絕。。。。。。”
那天我跟他說了很多,吳作家也在空閒的時候過來參與討論。
夕陽西下,誰去在意幾時回?
落紛悠然,誰會真的記住回憶?
遠方,殘陽如墨,如墨殘陽。我們三個人跨越了年齡,跨越了地域,跨越了地位名譽地聊著彼此共同的夢想。
相比他們在文學上的成就,我還一事無成,但我並不為此沮喪,若是一早就讓我成功,我想我的創造力也會隨著成功之後的時間推移而枯竭。
離別後,我突然叫住中年男子,他回過頭來看著我,我說:“再過一個月我就畢業了,也許我會離開這座城市。”
他問:“那你以後還寫文章嗎?”
我一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當然寫。”
“那我等你的作品。”
他走的時候,還是沒有說他的名字。
那次面試時我因為太緊張也沒記住他的名字。
但不論他姓什麼,叫什麼,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朋友”。
以書為友,閱盡鉛華。
以友為書,寫盡喜悅。
我找到楊帥時,他正在看這個月文學社未刊登出去的投稿,見到我來,他微微一笑:“其實這些沒有刊登出來的文章都挺有意思的。”
我問哪一篇,他說每一篇。
“你不怕看著這些文章想起唐丹?”
他好像已經忘記唐丹了:“不會的,我們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基礎,分了也不會覺得太痛苦。”
我提議去看看雨頡,他一口應了下來。
孤獨的墓園,孤獨的墓碑,孤獨的墓誌銘。
我們放上一束花,彼此都不說話。
“就快畢業了。”
沉默中,這聲感嘆拖得很長。
“也許以後來看雨頡,都要等上好幾個月了。”
“你害怕嗎?”
“怕什麼?”
“怕所有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