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這“孫女婿”了,臉上露出輕鬆的神色,轉身出去叫人。
站在庭院裡的江逝秋其實一直關注這裡。
以他的能力,自然能將屋裡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情越發的愉悅。
看到季魚出來,他臉上的笑意明朗,灼灼如華,如同那些來自雲京鮮衣怒馬的貴公子,所有的溢美之詞都可以放在他身上。
季魚見狀,便知道他肯定聽到她們祖孫倆的話,也沒挑明,開口道:“江逝秋,咱們進去罷。”
江逝秋笑著應下,突然說:“娘子,你應該叫我夫君。”
季魚:“……”
“我想聽娘子叫夫君。”他抱怨道,“娘子是不是嫌棄我?都不肯叫我夫君,難道是因為我做得不夠好?”
季魚只想堵住他的嘴:“沒有的事,你別胡說!”不等他再說,又道,“祖母還在等我們呢!”
希望他在祖母面前,不要胡說八道,老人家性子端肅,略有些古板,估莫是受不住年輕人歪歪膩膩的勁兒。
進入祠堂時,季魚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祠堂裡供奉的神牌對他似乎並沒什麼影響,他堂而皇之地走進來,沒有絲毫勉強之色。
確認這點後,季魚總算鬆口氣。
季老太君望著相攜走來的一雙兒女。
她的目光仍是那般銳利,作為季家的掌權人,她的修為不俗,法力精深,加上季家的天賦——絕對清醒,這世間沒有什麼妖邪能瞞得過她的耳目。
() 然而,面對她時,江逝秋仍是那副端雅隨意的模樣,站在她的孫女身邊,雖然兩人沒有做出什麼親密之事,但他們之間那種親暱的氣氛,教人一眼便能看出正是濃情蜜意之時。
季老太君開口道:“江公子……”
“祖母,叫我逝秋便好。”江逝秋笑著說,擺出晚輩的姿態。
季老太君噎了下。
雖然仍是未能確定“祂”的身份,但若他真是孫女的婚約者,多少能窺見些許。
她可沒那本事,讓一位來自幽冥的尊主叫自己祖母。
季老太君選擇無視這個問題,她轉頭對孫女說:“阿魚,我有事和江公子說,你先出去。”
季魚不太想走,但祖母面上的不容質疑,讓她知道自己不能留下。
她看了江逝秋一眼,到底離開了。
季魚走到庭院,先前江逝秋站的地方。
這裡地勢比較開闊,陽光能照到此地,春日的陽光灑落在身上,帶來融融的暖意。
季魚轉頭看向祠堂的方向,哪知道季老太君振袖一揮,祠堂的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窺探。
季魚:“……”
季魚倒是想捏個術法偷聽,只是那邊的兩人的實力都在她之上,只怕在她動手第一時間,就會驚動他們。
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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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談的時間並不長,半刻鐘後,江逝秋和季老太君相繼從祠堂走出來。
季魚雙眼緊盯著他們,想從他們臉上看出點什麼,可惜祖母素來端肅,不苟言笑,江逝秋雖是言笑晏晏,卻不露絲毫。
見到庭院裡的季魚,季老太君神色淡然,說道:“阿魚,這次偃月山莊的事,辛苦你了,回去好生歇息,好好養身子。”
季魚張口想說什麼,聽到江逝秋說:“祖母放心,我會盯著阿魚的。”
季老太君嗯一聲,朝他道:“有勞了。”
兩人直接無視季魚,和平地交接完“阿魚的照顧問題”,季老太君便離開。
季魚:“……”
目送祖母離開的身影,季魚懷疑地看向江逝秋。
“你們剛才說了什麼?”
江逝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