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張硯臉上瞧不出端倪來,也不免心裡有了幾分忐忑。擔心張硯會有什麼不滿。
於是李赫連忙又補了一句說:“當然,若是張先生有什麼想法也可以說出來,軍帥的意思是他一定會盡全力幫襯先生。”
李赫如今這幅模樣,邊上的周倉算是開了眼。誰能相信堂堂石軍帥的副官,也有如此和善甚至明顯帶著討喜的樣子在和別人說話?反倒是自飲自斟,似全然乎沒在乎周圍人和事的羅長山眼睛都沒抬一下。
張硯笑眯眯的,看著李赫說:“想先聽聽軍帥的意思。張硯這一介草民何處尋那可擋紛擾的“一扇門”呢?”
“張先生雜學一脈的手段已是驚人,如今壯骨丹一出自可成一派。想去哪裡去不得?主要是軍帥擔心先生為這些雜事煩心而已。提了一個方便先生選的辦法,那就是入講武院任教習。同時再由東軍下調令給先生自由行事的令條,可不受講武院管束。一旦日後壯骨丹的事情傳了出去,九成九的人也都煩不到先生面前來。餘下的一成,軍帥再想辦法幫先生化解就是。”
張硯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之前也想過石軒會給他一個折中的辦法來衝抵壯骨丹的對外影響,同時還要在對方的權利覆蓋範圍之內。比如說直接到衛戍或者去東軍。這些都不是張硯希望看到的。因為那極可能會被石軒拿捏住,以後多會掣肘。
可石軒卻根本沒有提讓張硯進衛戍或者東軍的事情而是提的講武院。這的確完全出乎張硯的預料之外。
講武院可不比軍伍。雖然它和軍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但講武院是講武院,軍伍是軍伍,兩者不可混為一談。而且相比起軍伍來,講武院的實力和底氣只強不弱。甚至看影響力的話,講武院還要排在軍伍之上。
“可是這教習一職,我這罪兵履歷的人也能行嗎?”
李赫聽到張硯這話時,心裡算是鬆了口氣。聽得出,對於入講武院這件事張硯並沒有多大的牴觸情緒。這就好繼續往後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