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晗昱說完,轉念又覺得自己剛才那話說得不太適合,稍微緩了聲調說:“既然是他送你的你就好好收著。”
秋宴悶聲應了。宋晗昱知道秋宴在生氣,隨後便一直沒說話,把秋宴送回家就徑自走了,當做沒看到秋宴那埋怨又企盼的眼神。
宋晗昱回了自己公寓,坐沙發上發了五分鐘呆,隨後換了身衣服又出了門。這次他換了身休閒運動裝,撇開凜冽的眉目,看起來倒像是個出來散步的大學生。他從車庫取了腳踏車,一路騎進Q大。那門衛見他這副模樣以為他是校內學生,攔都沒攔一下就放行。宋晗昱騎車熟門熟路地停在男生宿舍附近的腳踏車棚裡,把車鎖了徒步往建築學院的宿舍走。遠遠的他便看到那輛熟悉的奧迪TT停宿舍樓底下,傅燁霖大公子脫了一板一眼的西裝,襯衫解開兩個釦子,正挽袖往樓上搬東西。宋嘉年苦著一張臉跟在傅燁霖身後,手裡抱得也不少。
宋晗昱在原地看了一會,腳後跟一轉又跑回了車棚,開了鎖飛速騎著車跑了。留下一堆人在那討論這帥哥是哪個年紀哪個系的,長這麼顯眼怎麼以前沒見過。
宋嘉年不知道宋晗昱來過,他覺得今天頗有種受難日的感覺。好不容易捱到傅燁霖大聚光體離開,宋嘉年緊繃的神經終於緩和了下來。他送完傅燁霖剛一回宿舍就被同寢的室友給撲倒了。
“從實招來,那個公子哥兒是你什麼人!哥哥我們可是特別仇富的,你要不說清楚今天我們可要室法伺候了。”
“沒錯!坦白從寬啊,小宋。”
宋嘉年哭笑不得,只好求饒:“快鬆開,把我勒死了怎麼給你們坦白。”
無良室友們見宋嘉年白淨頸脖上都快被勒出痕跡來趕忙鬆手,但還是把宋嘉年壓在下鋪床上不讓他起來。
宋嘉年的研究生寢室裡包括他自己住了三個人,因為研究方向不同,沒什麼資源競爭,所以平時相處得很好。宋嘉年是他們中間年紀最小的,很受照顧。
宋嘉年討饒,砍掉一些關鍵的把他和傅燁霖的關係說了,終於被待罪釋放。宋嘉年認罪態度良好,很快室友們都表示可以對他從輕發落,宋嘉年趕緊拆開那一堆吃的賄賂他們,大家吃完又有說有笑了。
宋嘉年其實還是挺擔心室友會對他又意見的,別人對他有看法他可以不管,只是室友天天見,要是處得不好那生活質量就要直線下降了。好在他同宿舍的都是倆大大咧咧的人,性子直,要是現在沒表現出來不喜歡,那以後就不會因為這事跟他鬧矛盾。
比較讓他頭疼的是建築圖的事,陸紹元說會考慮他的建議鬼才信。那種人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事談不下來,圖紙就要難產。而且本來他就不受討論組組員待見,這次事情沒辦好,他們肯定又要對他有意見。
宋嘉年抓抓頭髮,心裡把陸紹元罵了不下十遍,硬著頭皮跑圖書館機房給討論組其他人發了封郵件。然後約定好下次聚會的時間。
宋嘉年這邊焦頭爛額,很快就到了週末。宋嘉年差點忘了齊女士要他回家的事,週五下午收拾好東西離開宿舍時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同寢室有宅男呼天搶地地在幫老闆寫程式碼,見宋嘉年在門口扭扭捏捏的,撿起一脫鞋就把人給打出去了。
“艹,趕緊回你的家去,煩人。”
宋嘉年拍掉身上的鞋印,唱著“小白菜啊,地裡黃啊”走了。滲得人打了個寒顫。
宋嘉年走出校門,又走了一條街,看到停在街尾的車子。李司機恐怕是一直關注著後視鏡,宋嘉年一出現他就下車等候。宋嘉年過來了他才拉開車門讓宋嘉年進去。
“麻煩李司機了。”
“嘉年少爺太客氣了,夫人一直唸叨著你呢。”
宋嘉年笑了笑當做回答,李司機也再沒說話。宋嘉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