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褐色的皮甲將那個人全身包裹地嚴嚴實實,只在脖頸與下頜相接處露出一抹亮白色。碧綠的雙眼透著靈活,從鼻樑以下被一塊黑色三角巾給覆蓋住。
看起來是個盜賊。而且這個盜賊還不單單是字面上的意思,還兼任著刺探情報,暗殺等多重身份。她從書裡得知,這個世界存在各類傭兵職業者,像是戰士,盜賊,獵人,德魯伊等。他們有著高超的武藝本領,組成探險小隊尋找寶藏,或是擔任商隊的保鏢。畢竟這個世界,野外存在大量野獸和怪物。
奧羅拉看著她緩步走向自己,身側的長劍隨著走動輕輕磕碰。冷汗刷刷流滿後背。
“等等,你需要什麼,可以直接在首飾盒裡拿!”她盡力向後貼住門板。
面前的女人頓住腳,鋒利的匕首從她手中出沒,翻出一片雪光:“如果我要得不只是這些?”
奧羅拉感到自己的心臟在急促的跳動,手指深深陷入掌心,疼痛早已被緊張沖淡得了無痕跡。
“說出你的要求。”她勉強保持著鎮靜。
盜賊眉毛高高挑起,匕首已經穩穩地握在她的手中:“譬如,再加上你可愛的性命。”
奧羅拉皺著眉看著她,心跳慢慢趨向平靜。僵硬的身體也慢慢恢復正常。她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雙手向兩側攤開:“站著多累,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話音一落,她就朝著床對面走去,那兒放著小几和兩隻軟椅。彎腰從桌子下面的抽屜裡取出一瓶紅色櫻桃果酒和兩隻酒杯,隨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女盜賊重新將她打量了一番,收起了手中的匕首。接過盛得半滿的酒杯,她坐在了奧羅拉的對面:“你是怎麼看出來了?”
奧羅拉用手支著下巴:“出於對盜賊這份職業的認知,如果你真對我的性命感興趣,那麼在開燈的那一刻就該出手。”
她將身體靠在了椅背上,同時摘下了臉上的面巾:“麗貝卡。目前正為範寧先生工作。”
“既然你是為我父親工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奧羅拉的口氣變得嚴厲起來。
麗貝卡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丟擲一個小巧的盒子,落在了小几上:“這就是我今晚的目的。原打算悄悄地放進你的首飾盒裡就離開,哪知道,你已經醒來了。所以我做了一個小小的測試。現在你透過了測試,這段時間,我將為你工作。另外,我為剛才的冒犯道歉。”
奧羅拉一口氣沒上來幾乎噎住了,這麼大的響聲還指望自己什麼都沒聽見,就是死豬也要被吵醒了!而且這位女士,你現在也可以離開!她伸手拿起盒子,開啟一看,是一隻普通的男士戒指,銀色的戒身上鑲了一顆黑曜石。
她莫名看向女盜賊,眼裡寫滿疑問。
麗貝卡清咳一聲,解釋道:“它代表了範寧家族。”
奧羅拉只覺得額角抽動,這種交代遺言,豎死亡旗幟的節奏是怎麼回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父親為什麼不自己保管這枚戒指。他應該快回海山城了,他現在在哪裡?”她不由將盒子緊緊攥在手裡,“也請你解釋一下,什麼測試,什麼為我工作?我並沒有什麼工作需要你來做!”
盜賊一攤手:“你的問題太多!簡單來說,範寧先生得到一份訊息,據說有人會對範寧小姐不利。於是他決定讓我回來保護你。嚴格來說,我是反對這種決定的。”
“我相信麗貝卡小姐不著急這一點點時間,也請體諒一個思慕父親女兒的心。我父親到底遇到什麼事?我拿到這枚戒指的意義難道你不明白!”她猛得站起身焦躁地問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法律知識學習,奧羅拉已經知道,作為範寧家的唯一後代,她可以繼承家業。而這枚戒指則間接地宣佈她是下一代範寧家家主。如果這一切發生在父親垂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