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她該不會是把我賣了吧?
還未來的及多想,門口已經進來一個喜婆模樣的人,一把將蓋頭蒙回我臉上,連拖帶拽地扶起我,說,“快走吧新娘子,就要拜堂了呢。哎,左家是大戶人家,你可真是好命啊……”
外頭人聲鼎沸,鑼鼓喧天,我竟然也跟著興奮起來,心想反正我是來旅遊的,下個月就走,親身體驗一下舊時的喜禮還算是賺到了呢。
一路上只覺得新奇好玩,可是當喜婆扶我跪在軟軟的蒲團上,我卻忽然在耳邊聽到一聲雞叫的聲音。我一愣,心想這地方怎麼會有雞?我對有毛的動物鼻敏感的!下意識就扯下了蓋頭,只見我身側的蒲團上,原本屬於新郎的位置上,竟然放著一隻公雞!正撲稜稜地拍著翅膀……
雞毛飛舞,我不由打了個噴嚏,下意識站起來想躲得遠一點……腳下卻被長長的裙襬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地上栽去……
人群中,忽然有一雙有力的大手,穩穩接住我。
我抬頭看他,那人有一雙乾淨的眼,一襲銀色長衫,一副舊時貴公子的模樣。我剛想說句謝謝,卻忽然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拍桌子的聲音,只見坐在蒲團前方的中年美婦拍案而起,怒道,“放肆!大膽於氏,喜禮未成就揭了蓋頭,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二字了!”
呀,這位大嬸哪位啊,敢這麼跟我說話?我李漣漪在二十一世紀也算是個富家女,打小就沒人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此時我也顧不得鼻敏感,一把抓起那公雞扔了出去,說,“還好意思跟我說規矩!讓人跟個公雞拜堂,這算是什麼規矩!”
美婦眼中的怒火更甚,道,“新郎不在,便由公雞代為行禮,族譜裡寫的清清楚楚,你……”她的目光落在我身後,忽然頓住。
我回頭,只見被我丟擲去的公雞正不偏不倚地往一個男人的臉上砸去。那人正往這邊走來,一揮手就擋開了那隻從半空掉下來的雞。他的出現震懾了在場所有的人,冷冷看我一眼,說,“現在我回來了,用不著它了。”
我一愣,只見他穿著新郎喜服,有一張線條分明的臉,雖然算得上英俊,可是那張臉上卻半點喜慶也無。難道他就是我要嫁的人?
整個屋子都安靜下來。所有賓客都用詫異的帶著幸災樂禍的眼神望著我,底下人小聲議論著,“哎呀,這於家的姑娘什麼時候變這麼厲害了?她們家可全靠左府幫襯呢,今兒這麼一鬧,惹到左清峰了吧?呵,日後可有她的瓜落吃了……”
中年美婦看他回來,似是受了極大的驚喜,道,“清峰,你回來了……”
那男子點了點頭,叫了一聲,“娘。”
一邊上前兩步,不由分說地把我拽回蒲團,看也不看我,只是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給我識相點!你們於家的裁縫鋪不想要了嗎?”
我思索片刻,看來這新娘子的孃家沒什麼勢力。為了我這一個月順利度過,還是暫且忍了吧。側頭瞥他一眼,挑挑眉毛漫不經心地說,“看你比公雞好看點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先拜了這堂吧。”
左清峰一愣,皺眉看我一眼,沒有再說話。
二.{我把懷錶遞過去,唐少卿伸手接過,指尖無意間碰觸,他臉上竟是微微一紅。}
日光透過窗子照在鑲金絲的喜被上,我翻了個身,正待繼續酣睡,卻只見丫鬟小桃正一臉焦急地搖晃著我,說,“二少奶奶,該起來啦,老夫人叫了呢!”
一聽是她,我用被子矇住頭,耍賴說,“讓我再睡一會吧……”
小桃一張小臉像要哭了似的,說,“那日二少奶奶在喜堂上揭蓋頭,按照家規該要受罰的,要不是大少奶奶替你攔下來,還指不定要受多少苦呢。”
我頹然從床上爬起來,心想度日如年,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