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尾小姐,請你別那麼說。”雖然不好發怒,但聽到她口出惡言,真央心裡還是不好過。
美步瞪視著她,哼地一聲,“不然要怎麼說?你要我尊重你嗎?像你這種偷別人老公的女人值得我尊重嗎?”
“你……”面對她一陣搶白,真央一時之間還真是講不出話來。
於理,她確實是介入了她跟將人的婚姻之中,她要說她是偷人丈夫的女賊也不為過。
但於情,她並沒有資格那麼批評她,因為是她先背叛了將人、放棄了這段婚姻。
當初之所以會答應將人的追求,也是因為知道她早就跟情夫同居在外,根本不在乎這段婚姻關係。
要是她跟將人恩恩愛愛,自律甚嚴且思想保守的她,怎會投進將人的懷抱?
“我告訴你,將人的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美步逼近她,言辭咄咄逼人,“你是什麼身分,怎麼跟我比?”
“我跟將人……”
“你跟將人怎樣?”美步打斷了她,神情冷漠嚴厲,“將人他們家怎麼可能接受你這種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別作夢了!”
“宮尾小姐,你……”在職場上,真央一直是站在高峰的人,但在美步面前,她卻始終只能無奈地壓抑著。
美步得寸進尺,言辭越來越不客氣,“我父親是外務省大臣,又在東亞集團中持有股份,你以為將人會為了你,而放棄他所擁有的一切?他對你只是一時新鮮,不用多久,他就會知道你根本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宮尾小姐!”胸口一股狂焰竄燃,真央不自覺地衝口而出。
睇見她冷肅憤怒的神情,正洋洋得意的美步不禁陡地一震。
“在你侮辱別人之前,請先自省。”
“我自省什麼?”美步瞪著她,冷笑地道:“我又沒偷人老公。”
“你沒偷人老公,但……你偷人。”被一再激怒,真央也不顧一切地反擊了。
她知道自己這話說得很嚴厲、很直接、很不留情面,但這都是宮尾美步先侮蔑她在先。
美步陡地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般,直視著真央,“你……”
其實真央知道她跟真木壽的事情也不奇怪,以她目前跟將人的關係,將人不可能沒將此事告訴她。
“要不是知道你跟將人的婚姻關係,已經名存實亡,我不會跟他在一起。”真央眼神澄澈炯亮地望著表情震驚而惱羞的美步。“我沒有偷你的丈夫,是你一手將他推給了別人。”
“你說什麼!?”美步惱羞成怒,抓起桌上的菸灰缸就朝真央擲去。
真央未料她有此舉,閃避不及之下,竟被那菸灰缸打個正著。
“啊!”她捂著疼痛不已的額頭,疼得彎下了腰。
因為一時的衝動而闖了禍,美步也是心驚。
見鮮紅的血自真央指縫中流下,她自知理虧。“你……我可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不躲開,我……”
真央疼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神情痛苦地睇著她。
“真央,你怎麼不關門?”突然,將人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
一進門,將人就看見一臉惶然的美步,還有蹲在地上的真央。
他驚訝地瞪著美步,“你怎麼進來的?”
“我……”美步一邊 著蹲在地上的真央,一邊又惶恐不安地睇著將人。
“真央……”看真央蹲在地上,而一旁又有個“移了位”的菸灰缸,將人立刻察覺到有異。
他趨前,端起了真央低垂的臉。
“真央,你……”見她額頭上有個傷口,而且還血流不止,他的心慌了、急了,也盛怒著。
他轉而瞪著美步,沉聲質問:“是你?”
“呃,我……”